宋輕笑嘆息般的輕輕說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槿宴,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有時候發着呆,莫名其妙的就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回到往事的漩渦里。我也好希望有一個人能夠拯救我,因為那種被分離、被遺忘的感覺,讓人很痛苦、恐懼,我越是想要逃離,就越是被吸進那個漩渦出不來。」
傅槿宴捧起她的腦袋,摸着她涼涼的臉,定定的看着她,「傻丫頭,你現在感覺一下我手上的溫度。」
宋輕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然後輕哼,「嗯,很舒服,像被溫水包裹着。」
「剛才你感覺溫度的時候,有沒有被往事牽絆住?」傅槿宴突然綻開一個笑容,傾國傾城。
宋輕笑似被這笑容蠱惑了神智,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驚奇的說道。
「哎?好像是沒有,就像現在,我專注的和你說着話,看着你的笑,也並沒有陷入那種情緒中。」
宋輕笑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那種新奇與激動包裹着她的每根神經。
「這就對了,往事已矣,未來也不可得,往事對我們最大的價值就是吸取其中的經驗,如果任由自己沉溺進去,就是被那些莫須有虛幻的東西牽着鼻子走,從而讓自己當下這一刻像是白活了一樣,多不划算呀!」
傅槿宴突然化身得道高人,高深莫測的看着宋輕笑。
「噗,槿宴,你這一本正經的跟我談論這些,我總有種你就要羽化飛升的感覺,哈哈。」
宋輕笑被他的樣子逗樂了。
傅槿宴看着她終於不再愁眉苦臉,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揉揉面前水嫩的臉,吃夠了豆腐,才寵溺的說道:「你呀,身邊有我這個得道高人,還怕什麼痛苦恐懼的妖魔鬼怪嗎?讓他們放馬過來,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宋輕笑突然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下,「謝謝你,槿宴。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該吃吃,該睡睡,該哭哭,完了繼續吃喝拉撒。」
「你除了吃和睡,還有什麼追求嗎?」傅槿宴無奈的笑了。
「當然有,就是一輩子吃和睡!」宋輕笑一副「我的志向很遠大」的樣子,神氣的看着無語的某人。
晚上,在次臥睡得正香傅槿宴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在盯着他看,他警覺的倏地睜開眼,就看到宋輕笑遊魂似的抱着枕頭站在他床邊,穿着一身純白的睡裙,披散着頭髮,雙眼紅腫的盯着他發呆。
妥妥的一部現實版「午夜凶鈴」。
他掀開被子下床,輕輕走到她身邊,發現她並不是在夢遊,鬆了一口氣,這才低低的問道:「你怎麼不穿鞋?」
宋輕笑看向自己光着的腳丫子,傻傻的回道:「我也不知道。」
「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被嚇到了,不敢一個人睡,就、就…」她此時終於神魂歸位,看着自己這副模樣,有點懊惱自己太不爭氣了。
被一個噩夢嚇到,就巴巴的跑到傅槿宴房間裏來,這種投懷送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傅槿宴輕笑一聲,好聽的男低音在室內瀰漫,酥炸了宋輕笑的一顆少女心,「上來吧。」
「哦。」宋輕笑被蠱惑似的爬上了他的床。
爬到一半又停住了,她尷尬的回過神,臉色發燙,不好意思的看着只穿着單薄睡衣的男人,「那個,我這樣是不是太不矜持了?我是不是應該稍微拒絕一下?」
「哈哈哈哈……」
安靜的室內驀地響起愉悅的笑聲,傅槿宴這次是真的被她逗樂了。
這個傻瓜,怎麼這麼可愛,簡直就是個活寶!
傅槿宴在某人羞憤欲絕的眼神中停下來,他憋着笑說道:「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你想幹什麼都行。」
最後一句話落下,宋輕笑又成功的想歪了,頓時英勇就義般的一躺,扯過被子就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傅槿宴也跟着上床,繼續自己未完的夢境,只是,他總會分出一絲心神,來關注身邊這個女人的情況,睡得不怎麼踏實。
第二天是周末,由於昨天晚上後半夜有某人在,宋輕笑睡了個踏實覺,於是一大早就起床,沒有打擾傅槿宴,換了一身運動裝,去跑了個步,又去早市買了點早餐和蔬菜後,就開始在廚房忙碌。
傅槿宴醒來的時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