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持自己優雅又完美的禮儀,韓潮強忍着想要吐血的衝動,對着她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暗搓搓的磨着牙說:「當然可以啊,送給你就是你的東西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最後幾個字被他咬得特別重,總有一種像是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來的感覺一樣。
饒是宋輕笑大腦反應再遲鈍,此刻聽到他的話,也明白過來,不由得訕笑出聲,「嘿嘿,嘿嘿,我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啊。送給我的禮物,我還是得好好的珍藏起來的,畢竟這也是你的一份心意啊。」
留着過幾年,說不定還可以升值。
不過後面這句話她沒敢說出來,畢竟生命誠可貴,她可不想看到某些人暴走的模樣,那就不太好了。
韓潮聽了,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當即決定,「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把碗還給你,你可得好好地收藏好了,以後還可以當做傳家寶。」
宋輕笑:「……」
傳家寶???
我一個設計師,就算是有傳家寶,也是我自己設計的東西好嗎?
丫的是不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好想抽丫的哦。
撇了撇嘴,宋輕笑也學着他剛才的樣子,翹起唇角,露出一個極度敷衍並且很沒有誠意的笑容,對着他說道:「那你可真是想太多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韓潮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啞然失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好了,包好了。」
隨着宋輕笑一聲歡快的呼喊,手裏舉起他被包紮得像是米其林寶寶一樣的手指頭,笑得心滿意足,「看看這包紮手法,看看這結尾的處理,看看這蝴蝶結……哦,不好意思,習慣了打結的時候打蝴蝶結了,但是沒有關係,以你的氣質,完全可以駕馭這個蝴蝶結,而且還不會讓人覺得你娘娘的。」
說着,她還對着他無辜的眨了眨眼。
韓潮看着她俏皮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重度保護的手,哭笑不得。
這知道的,明白他是不小心劃傷了手,不知道的,看着他手包紮的這個程度,還以為他是斷了一根手指頭。
簡直是不能再典型的「小題大做」了。
宋輕笑說完半天,都沒有見到他有什麼反應,頓時很是不滿,鬆開手,插着腰,下巴一揚,斜着眼睛瞪着他,語氣不善,「怎麼?我這給你包紮好了,你卻連個反應都沒有,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嗎?」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韓潮連忙擺了擺手,臉上掛着感激感動到情難自禁的笑容,就差對着她深鞠一躬了,「我這不是感動得情緒都要失控了,眼淚差一點兒就要流出來了嘛,為了不在你面前出醜,我才強忍着悲痛,不敢說話,所以剛才沒有啥反應。你得理解我。」
「我……」
宋輕笑被他的這套說辭雷得目瞪口呆,無言以對,只想伸手給他鼓個掌。
這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挺不容易的啊!
撇了撇嘴,宋輕笑將醫藥箱整理好,合上蓋子,遞到他面前,「你把這個拿過去吧,這裏剩下的就我來就可以了,你去看會電視休息一會兒。」
想了想,她又湊過去悄聲耳語,「要是你受不了那兩個秀恩愛的,不要忍着,想動手就動手。前提是你能打得過,不要到時候被他們聯手群毆了,那就不太好看了,是吧。」
聞言,韓潮額頭滑過幾條黑線,哭笑不得,「我沒事,就是手指劃破了一點兒,也不是什麼大傷,還能繼續幹活的。」
說着,他又要伸手去拿碗,結果被宋輕笑直接擋了回去。
「行了,韓大少爺,你快歇會吧,小傷怎麼了,小傷就可以不重視了嗎?你有想過小傷的心情嗎?它要是知道你這麼的輕視它,它的心裏得多難過啊,誰還不要個面子啊。」
然後,就因為韓潮一句不經意的話,接下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都變成了宋輕笑對他進行的「心理輔導」,從頭至尾闡述着小傷的重要性,期間還引述了一些哲學家的觀點,還來了個反面論證,講述得那叫一個滔滔不絕。
韓潮全程懵逼臉。
「……所以說,雖然這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