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一個又一個的消息傳遍了天下。
明教五行旗圍攻太原,用調虎離山之計兵圍大都,汝陽王被迫撤退,隨後,五行旗以太原為基點,直接佔據了整個并州。
高郵張士誠自號誠王,僭號大周,建元天祐。僅僅數月不到的時間,整個一代全部落入他的手中。
蘄州徐壽輝,以紅巾軍為號,被擁立為帝,國號天完,先後攻佔今湖北、江西、安徽、湖南等大片地區,眾至百萬。
蒙古朝廷僅僅在數月之內,就失去了對南方的控制權,這無疑大大加速了蒙古的滅亡,東南歷來都是天下的糧倉,沒有了這一片土地,蒙古在中原的統治隨時都有土崩瓦解的危險。
然而這些還不是最打擊蒙古人士氣的事,真正讓他們覺得絕望的是一直以來,他們心目中的神,這個世上的最強者,蒙赤行竟然敗了,而且敗得狼狽無比,被人像狗一樣攆出了武當山,而與他同去的里赤媚更是悽慘,為了掩護他們撤離,不惜以自爆的代價硬硬生生拖住了武當眾人一刻鐘的時間。
自此,天下之間反元勢力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出了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元已經是日暮西山了。
萬安寺內
往日香火不絕的萬安寺此刻已經是被重兵把守,寺中,還駐紮着數十名江湖上的高手,自從上次陳凡木道人救走武當眾人後,這裏的防衛就增加了數倍不止,如此陣容,若是陳凡再去一次,能不能從裏面出來恐怕還真很難說。
皇宮
這裏是天下權利的中心,防衛極其森嚴,哪怕如今朝廷已經日暮西山,但是這裏的力量,自然不是張士誠與徐壽輝這些人可以比得了的。
此刻,皇帝正站在窗前,看着遠處的風景,他的心裏很興奮,因為汝陽王拒絕了七王爺的求婚,徹徹底底的將自己在朝中所有的支持者全部得罪了,從此,朝中再也沒有了汝陽王的人,他終於可以毫無制肘的發號施令了。
如今,七王爺已經入宮告訴自己,他願意支持自己奪了汝陽王的兵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和別人成為朋友,就只能成為敵人,從來沒有中立可言。
「哼,汝陽王你個老東西,等明日早朝,朕看還有誰支持你。」想到即將到來的可以肆無忌憚享受天下富貴的美好生活,皇帝就興奮的難以自己。
從前,朝中大臣全都畏懼於自己,從不敢反抗他的命令,只有汝陽王,仗着自己資歷老,總是跟自己作對,天天說那些老生常談的話。
「不就是平叛有功麼,那群土雞瓦狗不過是白送的功勞,有我大元的勇士在,隨便派頭豬去都能打的他們片甲不留,有什麼了不起,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皇帝嘟囔道。
「陛下若是自己領兵走一遭,就會知道汝陽王的厲害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悠遠的聲音,那聲音和以往那些大臣,太監宮女,還有刺客都不一樣,沒有畏懼,沒有討好,更加沒有殺意,聲音很慈祥,就像一個長者在和疼愛的晚輩說話。
他身後的那個人也確實是一個長者,鶴髮童顏,一身道袍,可不是長者風範麼?他看上去也讓人覺得是個慈祥的老者。
只是,無論外貌如何,皇帝都不可能覺得他無害,宮內防衛森嚴,周圍卻寂寂無聲,這一切只能說明,護衛們已經全部都被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老人給撩到了。
人家大老遠的跑到皇宮裏,擊倒了所有的護衛走到自己面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要幹什麼,皇帝雖然昏庸,但他並不傻,所以他很清楚這個老人對他絕對沒有什麼好意。
「你是何人,想幹什麼?」儘管心中畏懼萬分,但皇帝依然強忍着畏懼問道,只是微微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畏懼,老道士笑着對皇帝說道,「陛下不用擔心,老道到這裏,並非為了陛下,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只不過是想看看罷了。」他的聲音依舊很慈祥。
聞言皇帝鬆了一口氣,「看什麼?」
「看看陛下是個怎麼樣的人,今日一見,陛下真令人大失所望啊,別說成吉思汗,就算比起忽必烈,你都差的太多太多。」老道士說着不屑的話,可面色依然慈祥。
若是通常被人如此辱罵,皇帝一定會勃然大怒,可今天,他卻一言不發,滿臉賠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