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晗是氣樂了,真讓黃景耀這麼帶人走,會讓他覺得顏面大失,而在同一時間,站在包房入口外的呂文杰也臉色一厲,「拿槍指着許少?小子,許少背後可是隔壁秦安省許副省長,有種你就一直指着!」
這話一出口,許偉明、黃景耀沒什麼明顯表情變化,反倒許晗眉頭大皺,皺着眉看了呂文杰一眼,他沒再說什麼,只是傲然看着黃景耀,眼中全是挑釁。
許晗一開始沒打算靠名頭壓人,不是不想,而是在被槍的指着的時候,若再說一聲自己背後是誰,那樣子會感覺太掉面子,像是怕了服軟了一樣。
但呂文杰既然說出來了,就算感覺不那麼好,只要說了,他就不信還真有人敢對他做什麼。不管怎麼說,他父親可是省委常委之一,就算是隔壁秦安省而不是東華省,那也是數得着的封疆大吏。
他這樣的人物,又有幾個真對他做得太過分?除非對方活膩了。
這一刻,他的底氣也算徹底起來了。
至於許晗一個副省長家的公子,不止出門帶着四五個保鏢,甚至還讓保鏢帶槍,這派頭是不是太大?說起來也是他的無奈,在秦安省的時候,一次地產開發過程里,不小心強拆弄得一對老頭老太殘廢了,事後他才知道那對老頭老太雖然沒親兒女,卻有一個路子很野的侄子,那還是他們一手帶大感情很好的親侄子,聽說當兵時就是刺頭,被開除軍籍後更是在南方某地混的風生水起,混的是黑路子……
怕被那個身手不錯的傢伙打黑槍,他才對自己身邊的安保措施做得這麼嚴密,就是從秦安省跑出來,也未必沒有暫避風頭,想讓下面人先搞定那個瘋子再回去的意思。
呂文杰是他以前的大學同學,在東華省家境也不錯,雖然是上不得台面的黑二代。一如他在秦安省時用慣了的夜壺一樣的黑背景,但這種人反而更讓他安心,才在到了同州後和這位走在了一起,給了呂文杰一個親近他的機會。
今天午飯後出來。對方本來是說去另一種場合的,許晗卻覺得去正規場合才不符合他平時作風,更不容易讓人把握,就來了這裏,呂文杰則另外安排了幾個現實里的模特要過來陪他。沒想到模特們還沒到,就遇到了這場意外。
意外就是兩個人玩的正嗨時,服務生來送酒,門一開,對麵包房裏走出的崔多妍,讓許晗都忍不住升起了驚艷感,不過他沒動,呂文杰察言觀色,自己出去忙活了,沒過多久就回來說搞定了。送了對面一些好酒,也打聽清楚只是一群學生……借着送酒由頭進了這個包房,許晗更驚愕的發現不止那個崔多妍讓他驚艷,還有一個顧小柔一樣讓他驚艷,兩個女生還都是花季少女,很純的少女,各有風情姿色,不是夜場裏久經薰陶那一類。
隨後簡單認識喝酒中,許晗稍微酒精上頭,調戲了兩個女生一下。結果旁邊張廣濤竟然潑了他一身酒,其他幾個男生也是臉色大變要對他不客氣一樣。
事情就是這樣。
至少在許晗眼中,這根本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真犯不着動槍啊。可到了這一步,他卻不能慫。
這一刻他也慶幸起來,慶幸自己為了防備那個瘋子,多帶了幾個保鏢還讓保鏢們配了槍,不然若只有對方有槍,真被壓制住場面平白帶人走了。他臉就丟大了不是?
底氣起來後倨傲看了黃景耀一眼,他才沉喝着一拍桌子,「槍收起來,我就不信他們敢開槍,你不是挺橫麼?要帶人走?想帶人走也可以,桌子上酒喝光,我就讓你走!」
桌子上四個桌子啤酒三四十罐,紅酒四瓶,洋酒也有四瓶,這還都是喝剩下的,關鍵也是黃景耀帶的人也有槍,他才會這麼「好說話」。
一聲呵斥,兩個拿槍指着黃景耀的男子才幹淨利索的收槍,然後互相獰笑着走向黃景耀,行走中還對握雙拳,握的手指關節咔啪作響。
至於還亮着槍的許偉明?他們反而沒怎麼在意了,他們也清楚,只要爆出了身份,不是亡命徒就不至於真的敢對許晗動槍。
然而在行走中,一聲驚呼卻突然從包房外響起,「等等!」
這呼聲又急又響,還帶着一絲顫抖,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主意,等人群看去,才看到是呂文杰身後,一個長發青年在開口。
這是呂文杰的跟班罷了,看到是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