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挑戰我?」楚風來了興趣,探眼朝場中看去,頓時看到一名斜眉歪眼,其貌不揚的男子正站在那裏,目光注視的位置,正是自己這邊。
「這人什麼來歷?」楚風微微有些詫異。
這個人,是築基期七段的修為,而自己呢,名聲不顯,按理說,嵩陽書院和應天書院沒聽說過自己都不奇怪,這個人實力不俗,卻偏偏點名自己,這讓他不解。
「楚師兄,這個徐悌,是呂家的親戚。」
「呂家?哪個呂家?」
「就是巨鹿侯呂蒙所在的呂家!」
楚風頓時恍然,自己殺了呂恆,跟呂家不死不休,這個徐悌知道自己,也很正常。
「這種比斗,沒有什麼規定吧,比如,不允許殺人之類的?」楚風問道。
聞言,眾人打了個哆嗦,都開始同情起徐悌來,你惹誰不好,偏偏不自量力的去招惹他,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拳腳無眼,以前幾屆,也死過一些人。」
「嗯。」楚風明白了,站起身,在全身的注目禮下,走到了徐悌對面。
「這人是什麼人,看上去,好像只有築基期二段的修為。」
「清風書院現在這麼垃圾了嗎,連築基期二段,都能代表來參賽?」
「哈哈哈,你還不知道麼,清風書院這幾年,沒選到什麼好貨色,聽說,這屆好不容易出了個天雷根,在前不久都死掉了。只能讓這種垃圾,過來濫竽充數了。」
「真是垃圾啊,築基期二段也來。現在的清風書院已經沒有資格和嵩陽書院、應天書院齊名了。」
望着上場的楚風,四周頓時傳出一道道嘲諷之聲。
徐悌也是第一次見到楚風,見他只有築基期二段的修為,面上立即浮現出一絲輕蔑和不屑,「小雜種,我問你,呂恆,是不是打殘的?」
「怎麼,你想替他報仇?」楚風淡淡的問道。
「果然是你。」雖然沒聽到直接回答,但楚風如此一問,等於是變相承認了,徐悌冷笑道:「小雜種,你準備好,被我打殘了麼?」
楚風淡笑道:「我不會打殘你,我會……殺了你。」
這句話說的極其平靜,然而,落到眾人耳中,卻帶着無比的殺氣,一時間,四周的溫度仿佛驟然降低了十幾度,讓許多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雜碎,你找死!」徐悌暴怒,雙手猛然掐起手印,瞬間,在他四周瀰漫起一層金色氣流,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一些實力較低,過來參觀學習的學生,立刻感覺氣都喘不過來了。
「亂金流!」
嘩!
隨着徐悌雙手推出,一團爆裂的金色氣流,以極致的速度朝楚風推進,所過之處,空氣發出炒豆子般的爆裂之音,恐怖至極!
「居然是《亂金流》,這可是高級術法,必須達到結丹期才能修煉!」
「徐悌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的《亂金流》,居然一直隱藏着!」
「我知道了,巨鹿侯呂蒙當年立下戰功,陛下賞賜了一本《拔氣決》。這《拔氣決》,可以讓修士超越一個等級修煉術法,估計,徐悌也學了《拔氣決》。」
「徐悌實力本身達到了築基期七段,再加上高級術法《亂金流》,足以跟築基期九段抗衡,估計,清風書院這個築基期二段小子,一招就會被打死了。」
「這小子也是傻,挑戰是可以直接棄權的,大不了就是認輸,讓對方積兩分而已。他沒頭沒腦的站出來,不是找死是什麼。」
看到那亂金流急速朝楚風推進,眾人都認為,楚風死定了,那小子站在那一動不動,顯然已經被嚇傻了。
亂金流,內部隱含着強悍的金系能量,可以說能摧毀一切,哪怕最堅硬的金屬,被亂金流刮過,也得瞬間化作一堆金屬液體。
這東西,連普通的結丹期強者都望而生畏,更何況,是一名築基期二段的菜鳥!
「嗯?清風書院那邊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有人發現清風書院那邊不太對勁。
在這種危險時刻,清風書院那邊,包括院長萬振霄在內,沒一個人露出驚懼或者任何異樣的表情,反而一個個面不改色,仿佛根本不管楚風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