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金山環顧了一下姚家三父子,說道「咱們到藥鋪里去「
「好!「姚家三父子一左一右的攙扶着苗金山走進藥鋪里
看着藥鋪七零八落的景象,苗金山先怔了怔,隨後便熟視無睹般走到櫃枱前,這些東西現在哪裏還顧得上。
苗金山用自己的衣袖將台面給擦了一下就將嬰兒輕輕的平放在上面。突然想起什麼用力一拍腦門懊惱道「哎!忘了,有根幫我把藥箱拿來好嗎」
「好的!」有根大聲應完飛跑出去
姚家三在旁邊勸道「老爺別急,千萬別亂了分寸」
苗金山苦笑搖搖頭,跟着手腳嫻熟的將嬰兒身上的棉布打開,讓嬰兒全身赤裸的躺在棉布上。
他先在嬰兒全身上下輕輕的摩捏幾回,又用雙手在嬰兒的前胸輕輕的輕揉。
跟着從有根拿回來的藥箱裏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大肚罐,將罐塞拔掉,一股濃烈的酒香味隨之迷漫整間藥鋪,姚家三父子的鼻子也隨之發出『吸』『吸』的聲音。
接着苗金山從藥箱裏取出一塊雪白的棉布澆上酒液後將嬰兒全身輕揉一遍。再取出一隻粗大的銀針往酒罐里點了一下,跟着在嬰兒身體上紫青色較重的血管處快速扎針,很快從針孔處不斷的有血流出來,一時間嬰兒全身是血,看的姚家三父子倆目瞪口呆,偏偏連聲都不敢吭一聲。
隨後苗金山用藥酒布再將嬰兒身體擦洗一遍,又拿出細銀針,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紮下去,一針一針的旋擰,嬰兒的肥胖的小身體漸漸地紅潤起來,這一紮就足足花了近半個時辰,看苗金山收針,旁邊的父子倆也跟着長長出了一口鬱氣,感覺身心都相當的疲乏。
然而讓姚家父子倆驚奇的是,苗金山此時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疲勞狀。
再接下來,苗金山是針灸按摩一起來,一會是給嬰兒全身拍拍打打,一會是扎針,一會又是焚燒艾灸忙個不停,幫不上忙的姚家父子是越看越累。
但是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去,苗金山的臉色是越來越蒼白,即使姚家三父子倆不懂醫術,也知道情況不妙了,這麼長時間了嬰兒竟然還是沒有啼哭一聲。
最後,只見苗金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兩眼茫然空洞無神的看着嬰兒,無聲的哭泣起來眼淚也是直淌不停,身體晃了晃無力就往地上坐去。把姚家三父子嚇到手忙腳亂,慌裏慌張的將老人攙扶到凳子上,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絕望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藥鋪門口處傳來「老人家先別急,讓林某試試看如何」
簡直就像是於無聲處聽驚雷,不經意傳來的聲音讓藥鋪里的三人都是渾身一震,齊齊猛的轉頭朝門口望去。
門口站着一位三十出頭的青年漢子,一身雅黃色的武士服,腰間纏繞着一個寬皮帶,皮帶上掛着一把四尺長刀,左手提着一個包裹,一張國字臉上微留短須,其人長相端正還略帶一些秀氣,身材修長挺拔不胖不瘦的與一般常見的粗壯武士有相當差別。
苗金山只愣了不到兩息,就意識到什麼,急着要站起來,結果竟然力有不逮站不起來,急叫道「有根,快!快!扶老朽站起來」
在有根扶苗金山站起來之際,林姓武士已經大垮步走了進來,將包裹往台面一放,就目注嬰兒,一會是若有所思一會眉頭緊皺。
就在這時,苗金山雙腿一跪朝其哭拜道「求求林大俠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家孩子吧,我一家十幾口就剩我這個苟延殘喘的老頭子和這個小曾孫了,要是救不活他,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啊」說完嗚嗚的放聲大哭出聲來
林姓武士看着苗金山跪在地上,眉頭又是一皺,朝姚家三父子示意了一下,姚家三父子趕緊將苗金山攙扶起來。
等苗金山半站起來,林姓武士說道「老人家,說實話林某並沒有什麼把握,醫術也不通,會也只是會一點氣功,剛剛見老人家心生絕望就有點魯莽的毛遂自薦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林某願意試一試,成不成難說」
苗金山見林姓武士說的有些遲疑,加上他此時靈台不清,以為對方是委婉的向他索取好處,頓時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管行不行,只要林大俠您盡力了,老朽的這一切家當全部都是您的,老朽有兩間鋪面,有六百多畝田地,還有。。。」
「停!停!老人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