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語出,伏念陷入了沉思閉眼,想着此事若非勢在必行,張良也不會就這麼直接告訴自己。
「既然這樣,路上小心些。」伏念睜開眼,看着張良的眼神流露出一絲關切。
「是。良明白。」張良不動聲色行禮退下。
伏念所言不假。這次行動橫豎瞞不過去,不如坦言,雖然危險,但孰輕孰重,伏師兄還是知道的。張良想着,便往門口走去。行李早已打點好,此時顏路早就上路去了陰陽家了,那個傢伙,想要自己一個人孤身犯險,這怎麼行?師兄,你可不能甩開我啊。
張良離開,伏念起身出去查看。
此時,在陰陽家的地牢之中,羲和則是被粗粗的鐵鏈纏住,並全身處於東皇太一所設的結界之中,結界之中一片混沌,每秒都有極光穿過,裏面的人不僅要承受低壓的痛苦,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樣,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也做不了任何的反抗,此時羲和的頭髮也披散了下來,身上還有傷疤,流着血並且此時還清醒着,此刻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得住的。羲和望着結界裏仿佛無窮無盡的黑暗,無力說道:「顏路,忘了我,千萬……不要來……陰陽家!」然後便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陰陽家的長廊
月神、星魂慢慢的從遠處走了下來,而一旁,正偷偷的看着月神、星魂的顏路,心被揪起了一團,緊緊的攥着含光劍的劍柄,滴着汗水看着她們,警惕性強的月神看向了一棵樹,一抬手,一團藍光就飛了過去,顏路急忙的躲開了攻擊,瞬移不見了!傀儡侍從害怕的說道:「殿下,這……」月神冰冷的說道:「剛才看見了一隻不聽話的狐狸,本想抓住的時候,沒想到他逃走了!真是可惜啊!」感覺到事情不對的星魂,疑惑的對着月神說道:「月神大人,別是看走了眼,緊張過度了吧?哈哈。」
月神冷靜着說道:「但願如此。」星魂皺皺眉,眼睛看着那棵被月神傷到的樹,但是又看到了月神冰冷的眼神,立馬就停下了!月神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說道:「星魂大人如今怎麼也疑神疑鬼起來了?」星魂恢復以往的臉色,說道:「怎麼會呢?肯定是月神大人出現幻覺了吧!」勾了勾嘴角,走了過去。月神似有深意的看了看那棵樹的方向,隨後也走了。
另一邊,躲過月神一擊的顏路立馬隱身在外面,顏路擦了擦汗,說道:「還好。」一同而來的張良捂住顏路的嘴警惕看着周圍,發現周圍空無一人便小聲的說道:「師兄,是我,子房!」顏路聽見熟悉的聲音,發現自己與子房接觸這麼近,便略有吃驚,隨即安頓了心。而子房則是放開了手,子房看着之前警惕、害怕的顏路打趣的說道:「很難看見師兄你殺氣這麼重,這麼警惕。」顏路看了看周圍在子房的耳邊說道:「你怎麼來了?」子房擔心的看着顏路說道:「不放心你!」顏路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我剛才躲過了!」而子房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陪你一起!」顏路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天空,眼神中帶有一點回憶和痛楚。
陰陽家的地牢
此時這個陰陽家的地牢已毀得不成樣子,頹壁殘垣四處傾塌,連其他的高柱也不見蹤跡,以日晷為界鑄起的結界中唯餘一方高地上的束縛羲和還有鐵鏈的兩根大柱子尚完好無損。
結界外白日高照,結界內內暗無天色,四個位於東南西北四方的光球巍巍鎮守,紅的像燃燒的燈籠,結界中護着一個藍霧氤氳的結界。白衣少女雙目緊閉懸空而浮,長發垂落如絹絲潑墨,不曉得是昏迷還是在沉睡。傾塌的地牢外頭狂風一陣猛似一陣,顏路面無表情地立在半空中凝望着結界中的羲和。她臉色雖然蒼白但尚有呼吸起伏,還好,他心中鬆了一口氣,面上卻看不大出來。
其實,他早曉得她長得美,只是平日見面太少,而且她又高處不勝寒的樣子讓人更多留意她的性情,此時她這樣安靜地被綁在結界中,這種文靜才使美貌越發凸顯,但白裳白服不適合她,以前的藍衣蘭冠才同她相襯。張良也是靜靜地望着結界中正在備受痛苦的羲和,他週遊四方,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羲和未必是他見過最美貌的一個,但就是這樣奇怪,那些美人長什麼樣,他印象中虛無得很,唯有她,或淺笑或皺眉或難堪。
虛空中似有道語陣陣,浸在一段淒清的笛音中,細聽又
第18章 第 3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