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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你是說想去國非局華東分局工作?」王焱微微錯愕,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來。≥一時間,倒有些措手不及。
「嗯。」孫幼苗紅着臉,低着頭,牙齒咬着嘴唇弱弱地說,「苗苗希望能和叔叔一起工作,一起為國效力。」
王焱猶豫了一下,撫了撫她頭髮,溫柔地說道:「傻丫頭,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你隨時都可以找叔叔聊天的。另外,想叔叔的話就坐飛機直接來就行了。」
「叔叔,你,你是不歡迎苗苗嗎?」孫幼苗攥着王焱的衣襟,水靈靈的眼睛裏泛起了淚花。
「怎麼會不歡迎呢?」王焱陽光清澈地笑着說,「只是你現在還小,做事情得仔細思量。當務之急,是先靜下心來好好學習,整理一下自己。知識,會讓你加強對世界的理解,也會加強對自己的認知。只有這樣,你才能找到自己正確的人生之路,一步步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嗚,我聽叔叔的,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孫幼苗眼睛微紅,卻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苗苗一定不會讓叔叔失望的。」
「好了,乖,好好睡一覺。忘記一切煩惱和憂傷,從明天開始,你要擁抱自己新的人生。」王焱低聲安慰着,用手蒙上了她的眼睛,幫她蓋好了被子。
安撫妥當後,王焱才關上了燈,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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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里,李繁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從谷底一下子升到了高點。心頭滿是莫名其妙,這小子就這麼心善?
明明幼苗她,已經明確提出了想跟着他去華東分局工作。可是。他竟然拒絕了,而且還完全站在了幼苗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這小子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知道我們在監視?然後等我們走後,偷偷摸摸地來把幼苗挖走?」忽上忽下的心理刺激下,讓李繁銘充滿了疑神疑鬼的心理。
馮元德放下了茶杯,起身整理了一下長袍,好整以暇道:「小李啊。此間事已了,我得回華東分局主持工作了。咱們兩個,就此別過,歡迎你隨時來我華東地區視察工作。」
李繁銘心思複雜地起身疑惑道:「馮老,你這算是放棄拉攏幼苗了?您這不會是準備在背後使絆子吧?」
「小李同志,誰說我要放棄幼苗了?」馮元德一臉淡定的笑道,「明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不如早點回去,好好替幼苗安排幾個好學校讓她選。」
李繁銘渾身一震。不可思議道:「馮老,你這是在逗我玩嗎?什麼叫板上釘釘的事情?那臭小子明明安撫了幼苗。喂喂,你們不會是在私下玩什麼鬼把戲吧?」
馮元德不理他的叫喚,悠然自得的走到了門口,這才回頭語重心長地說:「小李啊,你的忠誠和工作能力呢,全國非局都是有目共睹的。不過這對小女孩子心理的把握,卻像是一團漿糊。呵呵。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去提早安排幼苗的培養計劃了。」
「吱呀!」
一聲。馮元德揚長而去。
李繁銘在後頭邊追邊咆哮說:「老馮,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裏像一團漿糊了?明明……」
……
夜間,中原古都機場。
候機大廳里,一對男女相對而立。
男子戴着墨鏡,白襯衣外披了一件薄風衣。顯得丰神俊朗,氣度不凡。
而女子內里穿了一身緊身皮衣。外面一件薄外套。她個子雖然不高,只能齊到男子下巴處。然而她的氣場,卻是絲毫不遜色於男子。
精緻嫵媚的臉龐,深邃如夜空星辰的眼睛,周身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生人勿近氣息。足以讓人記憶十分深刻。
她就像是一朵生長在深淵中的黑色蓮花,氣息神秘妖異,美麗絕倫卻讓人心生怯意。
「小焱,對不起。」烏雅安歌伸出手去,緊了緊王焱的衣襟,蹙着秀眉歉然道,「這一次領導派我緊急出差,我恐怕要暫時食言了。」
王焱心頭微微一顫,暗想姑奶奶你能別提這茬了嗎?每一次,都讓他心顫肝抖,惟恐命不久矣。你食言就食言吧,最好是永遠忘記了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