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實是如此骨感。甚至只能稱之為殘酷。董城一根毛沒傷着,他自己卻掛彩了,要不是靈機一動抓了一個手下做擋箭牌,那就不是掛彩那麼簡單了,可能直接就掛掉了。
現在仗着人多,表面上是把人家圍住了,可是卻不能把人家怎麼樣,人家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而且還佔着洞口。主動權完全在人家手裏。
賀劍望着已方被人象羊群一樣驅趕的狼狽樣,臉上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那標槍一般的身板此刻也有些佝僂了,鑽進大腿上的彈片讓他行動倍受折磨,每動一下都會感到鑽心的疼痛。
「要不我們撤吧,對方實在太強悍了!」先前遭到賀劍訓斥的那個黑衣說。
「撤?我把你的腦袋撤掉還差不多!」話音未落,手中的刀早已化作一道白光對着這名黑衣人劈了過去。心中早已陰霾到了極點的賀劍終於爆發了,他把他的雷霆之怒全發泄到了這名不識時務的手下身上了。
這名手下由於離得非常之近,所以完全沒來及做任何反應就被自己的上司「斬首」了。人頭落地之後又被憤怒的何劍踢飛了出去,在空中他的目光還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誰特麼再動搖軍心,這就是下場!」
憤怒的賀劍剛才用受傷的腿踢飛了手下的人頭,由於動作較大,那傷口又被恨恨拉了一下,疼得他滿頭大汗。他用濺滿鮮血的手擦了一下汗,結果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污,這讓他顯得極其獰厲可怖。
底下再沒有人敢說話了,一時場下顯得極其安靜。爆怒的賀劍終於也冷靜下來,他的思路也算走向了正軌。他開始客觀分析雙方狀況優劣,很明顯,他在高端戰力是無法跟人家比拚的,他的優勢就是人多,除了人多還是人多。
都說螞蟻多了,能咬死大象。我現在不跟你硬幹,我只是騷擾你,分批車輪騷擾,讓你吃不成,睡不成,休息都不成!
累死你!困死你!餓死你!
這麼一想,他那陰霾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只是由於滿頭滿臉都是血污,那笑就顯得特別陰損詭異。
「賀兵,賀軍你們各帶二百人分批上去,採用車輪戰法,不強攻不硬打,只騷擾即可。加上我的二百人,共三隊,每隊圍攻二個小時。不信累不死他們。」
「是!」賀兵答應一聲即帶人圍了上去。雖說他和賀軍都是賀劍的堂弟,算是「嫡系部隊」,但在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這位堂哥面前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剛才那位被斬首的不也是他的心腹嗎?說殺就殺了。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們這位堂兄雖說還遠遠夠不上君的位置,可是一身的暴戾之氣卻一點都不輸暴君。
董城看了一眼飛龍幫陣形的變化,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可是對方人多,這是人家的優勢,他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也只有見招拆招了,他把燕子叫了過來,把人員再次調配了一下,他和燕子各帶幾個人也開始了他們的輪戰模式。誰說人少不能輪休,只要足夠強大,依然可以輪休跟你耗。
並且他們輪休得更徹底更放鬆,直接撤到地洞裏去休息了,地洞前有三挺機槍把着。看誰耗得過誰!
雙方現在完全是處於一種怠戰狀態,只是一方是真正的怠戰,一方卻會不定時亮劍,亮劍就必有斬獲。大象跺跺腳就能踩死幾隻螞蟻!
仗打到目前這種狀態仿佛顯得優雅起來。誰都不去想着一口吃掉對方。就這麼不冷不熱的耗着。不甘卻又無奈的耗着,都期待能出現對自己有利的變數。因為任何變數都會改變目前的均衡態勢。直接決定戰爭的走向。會出現這種變數嗎?
當然會!
當黎明的第一束陽光照進這個充滿詭異戰場的時候,一聲鑼響打破了這死寂無聊的僵持。
無數的山民在不斷地向這裏聚集,開始是星星點點,後來就成了洪流,成了汪洋。
董城眼睛眯了一下後開始閃耀興奮的光芒,因為他意識到了什麼,隨後他看到了一個認識不久卻熟悉的身影。
何芳老師!
的確是何芳老師。原來何芳老師去而復返,當飛機到達市里後,他央求飛行員把她又帶了回來,他相信自己還是可以做點事的。
隨機而來的還有幾個巔峰超武。這幾個超武是早就計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