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天再收拾。人也都留着明天一起收拾……
遙遠撥通了清白的電話,她就在隔壁,司家別墅旁邊的一棟別墅內。
遙遠出門,走了半個小時才到清白家門口。
整個思北區佔地三百萬平米才八幢別墅,一個高爾夫球場,以及一系列的娛樂產所,可以想像到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
本來清白是要來接她的,但是她沒同意,主要是想自己走一會,散散心。
清白家的別墅就一個管家領着十幾個傭人,正因為如此,清白才會住進來,在這深宅別墅之內,清白逃避的東西不比遙遠少。
見遙遠面色蒼白的出現在她面前,清白什麼也沒說,立刻放好了熱水讓她進去洗澡,轉身去給她找換洗的衣服。
遙遠雖然挑剔要求完美,但是她對清白的東西並不排斥。
忍着下身火辣辣的疼痛,遙遠泡了半個小時,拖着虛弱的身子走出來,換上清白的白色睡衣。
身子重重的摔在床上,遙遠有氣無力的開口,「明天是司霆堃的生日,我讓你查的事情怎樣了?」
清白一邊給遙遠擦頭髮,一邊平靜的開口,「楊飛茹的底細我都摸清了,她的家庭情況我之前都告訴你了。她本身是只有中學文憑,後來進了藝員培訓班,半年前跟了司霆堃,司霆堃考慮到她的情況,花錢給她在劍橋辦了個假學歷,其他的,還算是清白,沒有談過戀愛,也沒什麼緋聞。」
清白的話讓遙遠精神一振。
她看似虛弱的趴在那裏,可思緒早已是飛快的運轉。她在玩弄心計、與人鬥狠上向來是其樂無窮的感覺。
腦海中飛快的過濾出幾條有用的信息,一套一套的方案在心中成型,快速淘汰掉有缺點跟漏洞的方案,留下最完美的理順之後。她挑了下眉頭,微微閉上眼睛。
「清白,按照我下面的吩咐,明天八點都要到位。」
原本以為床上的人是睡着了,清白正準備離去,哪知遙遠冷不丁的開口,清白頓了頓,記下她後面說的話。
清白走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幾通電話打過去,有遙遠目標清晰準確的吩咐,她要做的便簡單很多。
清白長舒口氣,背靠在牆上,黑框眼鏡下,那雙眼睛閃着狡黠的光芒,不覺露出難得的壞笑,明天的好戲上演,有得那個楊飛茹受了。
剛剛看到遙遠手腕上有淡色的勒痕,雖然她沒說,但清白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過去的三年時間內,遙遠手腕上的這種傷痕從未斷過。
雖然知道司霆堃對遙遠的虐待未必跟楊飛茹有關,但是身為遙遠的好友,清白便會覺得,楊飛茹跟司霆堃是一夥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霆堃開着車在路上疾馳,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在楊飛茹那裏呆不下去,急着想要回去。
他從司家別墅出來的時候,路遙遠正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他忍住了沒去扶她,轉身走了。他了解遙遠的性子,在對待某些事情上,她後知後覺的讓人抓狂。
說不定,她會在地上呆坐一晚上都不起來。
司霆堃周身裹着絲絲涼氣進了大廳,儒雅雋永的容顏暗沉無波。
廚房內,一地狼藉,但是卻不見她的人影。
地上躺着她的手機,叮的一聲,手機閃爍了一下,進來一條短訊。
司霆堃冷眼掃過廚房,踩着一地破碎的玻璃碴子走過去,彎腰撿起了手機。
陌生人的電話號碼,清一色的全是6。
司霆堃記得,遙遠的幸運數字就是6。
嘴角牽起一抹嘲諷,司霆堃打開短訊看起來。
司霆堃心中已經想到了發短訊的人是誰,不動聲色的打開,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狠光,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流淌出來,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快到,他自己都未察覺。
「遙遠,我以為愛我可以讓你忘記時間,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但是我的愛,永遠都會恪守最初的承諾。」
湯包年。
司霆堃看到最後的落款,嘴角不自然的抽一動了一下。
湯包年?這是路遙遠對那個男人十年前的暱稱嗎?真夠噁心的!
司霆堃微眯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