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隱隱不安着,不知為了什麼。這不安的感覺肆虐全身,好像下一刻,他會失去全部。他不明白,為何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跟他一樣,勢必要得到遙遠,是司霆堃真的很愛遙遠,還是作為一個男人的不甘心?賀爵年猛然回頭,陰厲的雙瞳直直的凝視司霆堃。兩個男人四目交織,沉穩歷練對上陰鬱強烈,彼此眼底,卻都是灼灼的決心。
雖然賀爵年沒有完全看穿司霆堃的心思,卻能感覺出來,司霆堃並沒有相信他說的話,或者說,司霆堃根本不接受,遙遠已經是他的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發那條短訊叫他前來,豈不是錯走了一步?一步錯,步步錯!賀爵年現在已經記不起,自己走錯的第一步,是在哪裏了?
遙遠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司霆堃在他們隔壁要了房間,人卻是一直都留在屋內的,該說的話,他已經跟賀爵年說了,此時,房間內的氣氛有些詭異,透着絲絲殺伐的寒氣。
遙遠皺緊了眉毛,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神情有一瞬飄忽的司霆堃,他似乎是在想着什麼心事,表情怪怪的,讓人看不清楚。
蹭的一下,遙遠坐了起來。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司霆堃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是做夢嗎?
她揉揉眼睛,意識到身體有些冷,低頭一看,天!怎麼只有最貼身的內衣,還有……胸前,鎖骨下面那裏的吻痕是怎麼回事?轟的一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賀爵年這時候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眼底沉着的陰霾慢慢的化作溫柔如水,絲絲縷縷,蕩滌進了遙遠心扉。
他坐在床邊,啞聲道,「醒了?」只有兩個字,多了一個字也不說,他想看看遙遠清醒後,會記得多少?又能接受多少?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先前她中了春藥,主動過後是沉睡,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是他說了算的。
「我……他怎麼在這裏?」遙遠揉着有些嗡嗡作響的腦袋,指了指司霆堃,身子也躺回去,重新窩在被子下面,可是剛剛的春光,還是被司霆堃看了個明明白白。遙遠那白皙的肌膚,以及上面斑斑吻痕,深深刺痛他雙瞳。他只有深呼吸,告訴自己,一切都是賀爵年的陰謀,他,始終是相信遙遠的。
賀爵年眼神輕蔑的掃過司霆堃,繼而為遙遠蓋好了被子,低下頭,看起來有些為難。
「算了,遙遠,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已經是晚上了,下午的事情你能記得多少就是多少,如果忘了,就徹底忘了吧。」賀爵年說完,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采,這抹異樣的光芒被遙遠敏銳的捕捉到。
她開始回憶自己先前到底是怎麼了?
而司霆堃卻在她沉默不語的回憶中,一顆心,時而被拋起,時而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心痛的感覺已經超出了身體能承受的能力,可是,他卻還在硬撐着。就這麼怔怔的看着遙遠,等待一個,或心碎,或解救的答案。
喀爾巴阡山的度假酒店是烏克蘭這裏的一道風景,源於這裏十六七歲,用身體謀生的絕色少女們,她們毫不吝嗇自己火辣的身材,即使是天寒地凍,也要穿着那種包着只能包過屁股的短裙,上身也永遠是大v領或者是一字領的衣服,暴露出大片被凍得紅紅的肌膚。
遙遠捧着一杯熱茶,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前,看着下面一個個搔首弄姿,卻自信連連的少女,眼底,像是蒙上一層薄霧一般,看不真切。思緒,再次回到三天前,她在床上醒來,看到司霆堃跟賀爵年的時候。
那天,她肯定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又或者說,是賀爵年或者是司霆堃有什麼事情隱瞞了她!為何她會做出主動引誘賀爵年的事情呢?就算她是在雪地里凍得感冒發燒了,難道真的會燒的理智都失去嗎?可是她又清楚的記得自己對賀爵年做過什麼?
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任由他剝光她的衣服,卻是任何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當賀爵年即將進入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身體的火熱已經燃燒到了極致,那一刻,大腦是空白的,她好像是暈了過去,而且還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賀爵年不知為何突然從她身邊走了,而他走了之後,自己就繼續昏昏然的睡去,緊接着,她聽到屋內有說話的聲音,可是無論她如何集中精力,都是聽不到那聲音說些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拋到了
第18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