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本日記裏面記載的是什麼,她都相信這是爸爸想要對她說的話,媽媽已經不在了,她很想知道,爸爸想告訴她什麼!又或者說,司霆堃,究竟是怎樣一個魔鬼?
她握緊了拳頭,一步步走過去,準備拉開抽屜。
正當她的手即將接觸到抽屜時,冷不丁的,一隻大手從後握住了她冰冷的皓腕。
「遙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賀爵年溫柔如水的聲音在她背後輕輕傳來,遙遠回頭凝視他,深諳的眼神,明淨的五官,只是抓着她手腕的他的手,此時卻是比她的手還要冰冷。
遙遠定定的看着他,眼底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你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我沒事的。」她對賀爵年搖頭,賀爵年卻是執拗的更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就是不讓她去碰抽屜。
「遙遠,有什麼事的話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關起來胡思亂想,好嗎?」賀爵年看着遙遠,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的感覺。
接到遙上的電話他就飛車趕來,幾乎是追着她的背影上樓的,看到她直奔樓上房間,他的心當時就提了起來,似乎是……猜到了遙遠想要做什麼!
他不顧一切的衝上來阻止她打開抽屜看那本日記,卻是不知道自己還能阻止多久。
遙遠手裏面還抓着那本日記,而賀爵年的臉色明顯不好看。
「這是爸爸給我的日記,我想看看,你怎麼了?」遙遠看着賀爵年,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
賀爵年搖搖頭,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不能有太大的波動被遙遠覺察出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遙上說你急匆匆的從公司跑了,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呢。」賀爵年說着,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那本褐色封皮的日記本。那裏面承載的內容,是他不想讓遙遠現在知道的。
賀爵年扳過遙遠的身子,認真的看着她,「現在先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是跟……司霆堃有關?」
賀爵年話音落下,就見遙遠臉色變了,他心中更加認定,遙遠匆忙回來是跟司霆堃有關,但是他又不能問的太多。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我不會有事的。」遙遠起身推了推賀爵年,她的手還緊緊握着爸爸的日記。
可是賀爵年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在這裏陪你,什麼話也不說,就是坐在這裏陪着你,好不好?你想做什麼都行!」賀爵年說這話的時候,垂下的眼瞼掃過遙遠手中的日記。
遙遠見他如此堅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遙遠將日記重新放回到抽屜裏面,有外人在這裏,她真的看不進去。
而賀爵年看着遙遠將日記放回去,並沒有覺得心輕鬆了多少,他微蹙着眉頭,知道自己的行動要提前了。
本來想要等到過年之後再帶遙遠去烏克蘭那邊的,但是現在看來,一切計劃都要提前了。這些日子,他天天都在擔心遙遠會看到日記的內容,對於他來說,每天過的都很煎熬。
而司霆堃竟是通過跟沈千倉的合作解除了天堃的危機,更是逼得三個老傢伙辭職歸家。這是他意料之外的。如此一來,他計劃中打擊司霆堃的計劃明顯是擱置了一下,而司霆雷跟於荷娜那邊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媒體都在關注最近明星陪酒的新聞,對於司霆雷和於荷娜,只等着他們結婚的時候挖點新聞,看點熱鬧了。
兩個人靜坐都不說話的功夫,遙遠的手機一直在響,好不容易手機不響了,又是短訊一條條的傳進來。遙遠不看也知道是司霆堃發來的。她恨不得將手機扔出去,最後直接關機了。
賀爵年從一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抱住了她。
遙遠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卻被賀爵年捂住了嘴巴。他抬頭看着她,目光瑩潤,帶着點滴昔日的影子,沉靜安然。
「遙遠,有一件事情我本想過幾天告訴你,但是又想讓你過個好年,可是看你現在的樣子,我覺得,是時候幫你一起解決阿姨的事情,然後了斷這裏的一切。」賀爵年說完,握緊了遙遠的手。
「你……什麼意思?」遙遠的心咯噔一下,難道她現在就要去烏克蘭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