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響起的冰冷聲音,讓遙遠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睫毛上掛着冰棱,那是眼淚凝結在上面,零下幾十度的溫度,她早已感覺不到任何溫暖的氣息,渾身都是僵冷的,心也凍結了,聽不到血液流淌的聲音,隨着司霆堃車子劃出視線,她強撐了這麼久的一切徹底崩塌。
喬羽從管家手中像是拎一件貨物一樣將遙遠拽到自己懷中。這個女人瘋了嗎?竟然敢如此破口大罵,還連帶他也捎上了。是他這陣子對她驕縱了一些,所以讓她無法無天了嗎?
遙遠對上喬羽的雙瞳,卻沒有任何畏懼。
「我、要、離、開、這、里!」她咬着牙,一字一頓。像是淬了血的毒針,一個字一個字的扎進喬羽心底。都說女人善變,最毒婦人心,果真沒錯!
他對她夠特別好眷顧了,卻是換來一句禽獸!混蛋!厭惡這裏!很好,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雖然沒對女人做過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這一次,他不妨破戒!
喬羽直接抱着遙遠衝進了別墅,身後管家和保鏢都是面面相覷,boss向來不屑對女人動怒,因為女人在他眼裏一文不值,而眼前這個女人一頓撒潑換來的不是總裁將她扔出去餵狗,卻是被扛進了別墅,boss該不是想要硬上弓吧?
喬羽的態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扛着遙遠進了房間,可遙遠卻還像是瘋了一樣的捶打他的後背,最後乾脆揪扯她的頭髮,她也不管了,什麼潑婦,什麼瘋子,她就是想發泄!
無論她忍的多麼辛苦,承受了多少悲傷離別,她都接受不了眼睜睜的看着能帶自己離開的人近在咫尺,卻絕塵而去。她恨自己的此時的無能為力!
「你這個強盜!混蛋!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國!」
「啊!」話沒說完,遙遠已經被喬羽扔在了床上,身子在床上彈了一下,因為力道太大,竟然是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她趴在那裏半天沒起來,剛剛落地的時候手腕傳來一聲脆響,她不知道是不是骨折或者扭傷了,一陣鑽心的痛侵入四肢百骸,發散開來。她咬着牙,此時此刻,竟是沒了淚意。
猶記得,很小的時候,腳踝扭過一次,她哭得驚天動地,整個胡同都知道她扭到腳了,那時候哭是因為爸爸媽媽知道了會心疼,會來哄她,就連最不聽話的路遙近都會吸着大鼻涕幫她吹吹,全家人都將她捧成了寶貝。
可是現在,她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管她!在這裏,她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手腕的巨痛越來越強烈,她趴在那裏,想動一動都難,後背嗖嗖的冒着涼氣,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怎麼了?」覺察出不對勁來,喬羽摁住了她的肩膀。
「別碰我!」她喊着,再次抬頭,臉上的汗水讓喬羽一愣,乍一看還以為是淚水,可是仔細一看,竟然全是汗。
他不由分說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遙遠再也忍不住叫出聲。
「啊!」
「別動!」喬羽看出不對勁來,抱着她躺到了床上,看她一直捂着自己的手腕,喬羽掰開她護着手腕的那隻手,一看她的手腕已經腫了。
「可能是扭到了,我打電話給韓風。」喬羽眉頭緊皺,表情看起來有一分駭人,一點不像一貫的他,要不陰柔的不似真人,要不冷漠的讓人膽寒。此刻的他眼底焦灼了一分莫名的擔憂,雖然被陰霾層層遮掩,但是人由心而發的情緒是騙不了人的。
遙遠躺在那裏,看着天花板,頂棚上也有那種人造天空,雲彩緩緩動着,藍天白雲,柔和的光澤掩映下來,照在她的臉上,卻是崩潰絕望。
只是喬羽的電話才剛剛拿出來,門口便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緊跟着響起敲門聲,「boss,賀爵年來了!就在外面!」
「湯包!」
本來是虛弱疲憊的遙遠在聽到賀爵年的名字後,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她的舉動嚇了喬羽一跳。
只是賀爵年怎麼來了?他最近不是都跟司霆堃一起找人嗎?
「湯包!賀爵年!」
遙遠一邊喊着一邊朝門口跑去,長發隨着她的動作飛揚在身後,她終於明白了一個詞所代表的心境,小時候記得爸爸經常說她像一見到賀爵年就像是
第19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