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錢,再高的權欲地位,一旦失了心,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任何都是虛無!他本就是一個孤兒,一直以來,他都將遙遠當做唯一的親人,丟了她接近一個月,現在,咫尺之間,他再也無法等待下去。
「遙遠!」
只是,賀爵年還來不及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一道身影飛快的沖了進來。
屋內的遙遠聽到這一聲呼喚,帶着沙啞痛苦,同時還有點點希翼在其中。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站起來,拉開門沖了出去。
門口保鏢想要阻攔,喬羽揮手示意保鏢退下。
這時候,賀爵年已經衝到了樓梯口,看到一身白衣的遙遠站在門口,臉色蒼白,身子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着,他飛速的跑上樓抱住了她。
而她的視線卻越過他,看到了剛剛進門的那一抹黑色身影上。
賀爵年很用力的抱着她,她的手腕再次被扭到,卻已經喊不出聲音來,當你盼望了很久的事情突然實現了,你反而覺得不真實。
遙遠現在覺得自己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畫面,整個人都是空的,就是一句軀殼,茫然的站在那裏,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有人抱着她……
一個月了,她終是要離開這裏了嗎?
心底反反覆覆,不過就這一句話,再無其他。
她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嗎?一遍一遍問自己,這是不是真的?難以相信。她只覺得面頰冰涼冰涼的,全是淚水,大腦已經停擺,沒有任何思維的能力,倏忽,面前有一道陰影投影下來,遮住了她的實現。
也遮住了她對面看到的那抹黑色身影。
賀爵年抱着她,瘋狂的親吻起來。從眉毛到眼睛,再到瓊鼻,然後是有些乾燥的唇瓣,她的唇瓣使了粉嫩的顏色,蒼白無光,這也讓賀爵年愈加的心疼。
而遙遠,站在那裏,身子和思緒這一瞬都是空的,就這麼任由賀爵年的吻落在唇上,沒有任何反應。
面頰不再是冰涼冰涼的,有賀爵年的大手捧着,很溫暖,漸漸回暖了她冰冷的全身。
她已經看不到賀爵年身後的司霆堃,眼底浮上霧氣蒙蒙,賀爵年的容顏再次放大在面前。
司霆堃站在幾步之外,樓梯下面,抬頭看着下面親吻的一對人。他的遙遠,任由賀爵年吻着,沒有任何逃避和拒絕,仿佛一切,水到渠成,而他,站在這裏,像個外人。
「遙遠,不哭了……我帶你回家,不哭了……」賀爵年一邊安慰着遙遠不要哭泣,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淚來。那滴晶瑩的淚滴凝結在鼻尖,像是水晶在上面起舞,迷醉了視線。
這一刻,誰傷了誰的心?誰又迷了誰的眼?
當遙遠的手環上賀爵年的腰身時,司霆堃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他飛車趕來見她,以為會是他重新將她擁在懷中,卻是如今這無法面對的局面。
「遙遠!遙遠你怎麼了?」突然,賀爵年將遙遠打橫抱起,快速下樓。而屋內的韓風已經追了下來。
「她手腕骨折了,要小心一點。」韓風追在賀爵年屁股後面叮囑着。
賀爵年眼神一暗,這才看到遙遠手腕纏上了紗布。
「遙遠。醒醒!」司霆堃也衝過來輕輕拍着遙遠面頰,奈何她卻是緊閉着眼睛,對於他跟賀爵年的呼喚沒有任何反應。
「喬羽!她手腕怎麼會受傷?」司霆堃看着那纖細的皓腕上纏着的紗布,還有她明顯又瘦了一圈的面頰,眼底不覺噴湧出濃郁的火焰。
喬羽輕嘆口氣,躲不過去的。
「是我將她推在床上的時候,她從床上跌下來扭傷的。」
「是你?」司霆堃身子一震,緊跟着衝過去就是一拳,重重的捶在喬羽面頰。現場數十名保鏢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你們都退下去!」喬羽揮揮手,讓保鏢都走開。他摸了摸自己紅腫的面頰。司霆堃如果不打他,他心裏才過意不去,打了反而他好受一點。
「喬羽!遙遠的賬我稍後跟你算!」說話的是賀爵年,他說完後已經抱起遙遠飛快的衝出了別墅。遙遠還在昏迷,他懷中的她如此的輕,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散,離他而去,這種感覺讓他恐懼,害怕。
司霆堃沉下臉
第19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