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對司霆堃擺擺手,什麼都沒說就轉身上了賀爵年的車子。
司霆堃視線看似平靜的落在遙遠背影上,可內心的波濤翻滾只他自己知道。
究竟還要等多久?還需要他做什麼,才能接觸他跟遙遠之間的冷戰?
他簡直快要逼瘋了。
遙遠上了賀爵年的車子,賀爵年迅速發動車子沒有任何猶豫。一路上,他跟遙遠討論着遙下來了之後面對的一些問題,遙遠認真聽着。
而他始終沒問司霆堃剛剛跟遙遠說了什麼,只是看似平靜的開車。遙遠微眯着眼睛,看着車子緩緩開動,一時之間覺得心裏莫名堵得慌。
未來要面對什麼,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她沒有退路,必須勇敢的走下去,決不能回頭。
正在傷感之間,手背傳來溫暖,一隻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中。
「放心吧,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會跟你並肩站在一起,再也不會丟下你了。」賀爵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低低的,傳入她耳中。
遙遠心弦撥動了一下,點點頭,卻是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視線慢慢轉向車窗外,眯着的瞳仁泄了一絲迷離的冷光。
賀爵年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旋即,便是欺霜賽雪的冰寒。
兩個人去了路家老宅,這裏幾天前已經打掃出來了,莫多爾正在收拾他跟遙下的房間。看着曾經尊貴高高在上的王子,竟是穿了一套灰色的休閒裝,帶着一頂普通的棒球帽在收拾房間,
遙遠只覺得恍惚了一下,視線像是被什麼膠着了一般,定在那裏不動。這便是愛情的力量吧!讓人願意放下一切身份地位,以及權力爭鬥,歸隱起來,為自己心愛的人,洗手做羹湯。
莫多爾見遙遠盯着自己看的專注,怪不好意思的,他摘下棒球帽子,整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捲髮,用不嫻熟的中文跟遙遠打着招呼。
「遠,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古怪?」他用詞總是不恰當。
遙遠急忙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怪自己那麼盯着姐夫看,讓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她急忙搖搖頭,用英文說,「姐夫這樣更加有男人味!姐姐會更加喜歡你。」
遙遠說完,莫多爾淡淡一笑,露出兩排整潔的牙齒。遙遠不覺摸摸自己的臉,跟遙下和莫多爾接觸了幾次,她說話也開始開起玩笑來了。
而莫多爾想了一會,卻是說道,「我還是覺得妹夫比我有男人味,或許,他便是你們中國女人心目中的王子吧。」
莫多爾的話成功的讓遙遠陷入尷尬,賀爵年陷入黑臉,而遙上則是皺着眉頭,打着哈哈,示意莫多爾趕緊收拾東西。
如果不是了解莫多爾的為人,遙上真的要以為莫多爾是跟司霆堃一夥的,就是來刺激湯包的。
遙上看了眼湯包的臉,已經從剛才的鐵青恢復了過來。
「遙遠,你跟湯包去你的房間收拾一下吧。家具什麼的大部分都保留了,還給你添了一些新的家具。」
遙上說完,意味深長的對賀爵年擠擠眼睛。遙遠看着他古怪的神情,也沒多想,跟賀爵年一起去了自己的房間。
路家老宅這邊是一棟別墅,靠近海邊,中宗的德國風格建築,別墅不大,一共兩層,一樓是客廳,廚房,門口有一個花園,裏面種滿了各種鮮花,雖然前一陣子沒人住在這的里,但是這裏的花匠和傭人都是路家的老工人,將這裏搭理的細緻乾淨,花園內,百花齊放,奼紫嫣紅,將典雅的別墅籠罩在一片花海之中。
遙遠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推門進去之後,一眼掃到那張嶄新的進口頂級水床。最重要的是,這張床兩米乘以兩米的面積,擺明了是雙人床。哥哥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賀爵年輕咳了一聲,遙遠這才發現自己正堵着門呢,她忙往前走了幾步,讓出地方來讓賀爵年進門。
「我的東西前幾天已經從半山別墅搬過來了,就差一些日用品了,等我自己開車去一趟就能帶回來了。」遙遠一邊說着一邊打開窗戶透透氣。這裏靠海,一開窗戶,就能嗅到淡淡的海風氣息,讓人心神舒爽的感覺。
賀爵年點點頭,在房間裏面轉悠着,抬手推開了壁櫥的門。
壁櫥裏面寥寥幾件衣服,兩三套職業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