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爵年站起來,抱起了遙遠,將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腰上。
「好,我等你,但是你要知道,我的戒指一旦送出去了,是絕對不會收回來的。」賀爵年鄭重的看着遙遠。
遙遠半趴在他的身上,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小手無力的捶着他的肩膀,「你先放我下來!別這樣……」她越是喊着,賀爵年越是不鬆手,抱着她在大廳內轉圈,似乎是恨不得像全世界宣佈,遙遠收下了他的戒指。
正午的暖陽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照射進來,照在遙遠無名指那枚小小的戒指上,戒指被陽光暈染了七彩的光輝,很炫目,也很刺眼。
看在躲在門口的瑟琳娜眼裏,便是數不盡的刺眼。
她幾乎咬碎了牙齒,一隻手緊緊抓着門把手,幾乎要把那把手生生的拽下來,指甲摳在把手上,狠狠地別斷了,她也顧不上疼痛,濃妝艷抹的五官早已扭曲變形,額頭青筋迸射,什麼時候咬破了嘴唇都不知道。
她不會甘心的,亦不會放棄,她在美國追了十年的男人,既然都追回國了,她豈會放手!
路遙遠想跟她搶男人!門都沒有!她一個結過婚,還瀕臨家族破產的已婚女人,她有的是辦法將她的過往挖掘出來,血淋淋的曬在媒體面前,看她有什麼勇氣繼續跟賀爵年在一起!
不讓她好過的話,她就親眼看着她被逼的走投無路!總之,哪怕是同歸於盡,她也不會放手!
下午兩點的時候,賀爵年開車跟遙遠去了桃園那裏。遙遠惦記着上次穿了那戶人家一件毛衣,還打了人家的電話,砸了人家的玻璃,一直沒去賠償和感謝,她想親自去看看。
再就是,她還記得那個叫凌楚楚的女警。她跟賀爵年的同學。
到了桃園,遙遠跟賀爵年一前一後進了那家煙酒雜貨的小店。玻璃已經換成新的了,因為是七月份了,孩子都放假了,那一家三口都齊整整的小賣部裏面點貨。
看到遙遠來了,一家子的人一愣,旋即將信將疑的互相看了一眼。
「喲!這是那天那個受傷的小姑娘嗎?這一打扮起來真的是……」中年婦女擦擦手,嘖嘖的搖着頭,由衷的說着。
遙遠走過去,很認真的開口說謝謝。
「大姐,那天多虧了你的毛衣還有水,謝謝你,還有,這個是我賠給你的玻璃錢和毛衣錢。」遙遠說着掏出一疊錢來,也不知道給多少,這一萬是她跟賀爵年路上商量的,只想表表心意,沒有別的意思。
「哎!別別,我們可不能收錢啊,姑娘,你也是受害的人不是嗎?再說了,玻璃錢早就有人給了,還給了兩份呢,我不要都不行。」中年的莊稼漢子露出樸實的笑容,連連擺手。
「怎麼是兩份呢?」賀爵年不解,奇怪的看着他。
「你是這位姑娘的哥哥吧!一份是楚楚警察給的,還有一份是她家男人給的,給了一百萬呢,嚇死我們了,我們哪敢要,現在還放在派出所裏面,等着楚楚幫我們還回去呢。」莊稼漢子急忙解釋着。
卻絲毫沒注意到賀爵年難看的臉色。哥哥?男人??
「姑娘,進來坐吧,喝口水,玻璃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楚楚給我們換上了新的玻璃,她說你們認識,這丫頭可熱心了,人也實誠,我們都很喜歡她呢。」莊稼漢子一邊照顧遙遠,一邊吩咐自己老婆去沖水。
遙遠回過神來,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賀爵年,扯了扯他的袖子,她想去看看楚楚。
「大哥,你不用忙了,我們還要出去,這錢啊,你們就收着吧,我還打了你們的電話呢。」遙遠把錢放下,拉上賀爵年轉身就要走。
一家三口登時急了。小孩子心無城府的跳出來叫着,「姐姐,你就打了我們兩個電話,一共四分鐘,八毛錢,你給一塊我還要找你兩毛呢,這麼多錢,我們家可找不開。」
孩子的話讓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莊稼漢子侷促的搓着手,不碰那錢,別人的錢,他可不能要,還是自己掙的錢用的踏實。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人姑娘是打了兩個電話沒錯,但是110是免費的,就第一個電話收費,也才四毛錢,你這個熊孩子,上學都白上了!」中年女人扯着嗓門教訓自己的孩子。
孩子不服氣,梗着脖子就要犟
第8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