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於荷娜恰巧進來看到她手上的動作,剛剛她從外面的落地玻璃上,她就看到了遙遠又是花瓶又是文件的砸在司霆堃後背,而她的寶貝兒子是一動不動,就跟被打的傻了一樣。
她嚇得不輕,更多是氣憤!這不是擺明了騎在她兒子頭上了嗎?她進來後二話不說就打掉了遙遠手中的煙灰缸,本想着今天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女人,誰知道……
眼見遙遠站在那裏,眼神凝結成冰,冷的駭人,於荷娜也有些發怵了,就怕遙遠突然開口提到一年前的事情。
「媽,你怎麼來了??」司霆堃皺着眉頭看向於荷娜,語氣也有些不善。
於荷娜剛剛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眼見司霆堃竟然也是一副好像她欠了他的樣子,頓時更加惱火。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好心來看看你,你就這樣對你媽我的嗎?你是情願被一個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女人耍的團團轉,也不願意回家住,是嗎??」於荷娜朝司霆堃吼着,身上那貴婦的氣質蕩然無存。
遙遠挑眉,原來司霆堃搬出尚風尚水那裏了,一直住在遙墅?
司霆堃聽到於荷娜越說越離譜,拉着遙遠就要上樓。
遙遠卻是大力甩開他的手,冷睨着於荷娜,那神情讓於荷娜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於荷娜的性格強勢慣了,被她一直以為是踩在腳下的遙遠如此看着,還是當着自己兒子的面,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路遙遠!你不是要跟霆堃離婚嗎?怎麼還不滾??沒事就來遙墅做什麼??外人不知道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你在媒體面前裝的可憐兮兮,什麼都不要的,其實你不知道把着我們司家多少東西不放手??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於荷娜越說越來勁,胸脯劇烈欺負着,包裹在深灰色雲鍛旗袍內的身軀也跟着微微顫動,恨不得上前甩給遙遠幾巴掌。
遙遠始終冷眼看着她,這個女人還以為,她還會用以前的方式跟她相處嗎??
「我看該滾的人是你!遙墅寫的是我的名字,是我的個人財產,你有什麼權利站在這裏指手畫腳的!說我把着司家的東西不放,那麼你呢?還不是把着司霆雷不放,三十年前你把住了司霆堃的父親,從小三轉正了,他去世了,你又把住了司霆雷!你自己就滿身都是瘡疤膿水的,還有臉說別人?莫不是一年前那場好戲,就是你閒來無事,故意想演給我看的嗎?」
遙遠一氣兒說完,聽起來冷靜淡淡的語氣,卻是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像是最鋒利的針尖扎在於荷娜心頭那樣,豈止是被人揭開傷疤那般難看,簡直就是被遙遠扒光了衣服,抽筋扒皮的血淋淋的暴曬在光天化日之下。
於荷娜臉色慘白,指着遙遠的手劇烈的顫抖着。
司霆堃瞅了眼遙遠,並沒有阻攔她。她想說什麼,想發泄什麼,他就要讓她說,讓她發泄,從遙遠對待於荷娜的態度上,他似乎看到了從前自己對待遙遠的時候。
遙遠忍無可忍了,揭了於荷娜的傷疤,她忍了這麼久,那麼以後對於他呢?她是不是也會有如此不管不顧的一天,說出他曾經用繩子綁住她……然後……
司霆堃再次被力充斥全身……
「反了反了,你這個女人……」
「你覺得是我自己心甘情願來的嗎?告訴你,是司霆堃讓我來的!你最好問清楚了!」遙遠說着,一甩門,扭頭就走!她真是夠了……先是被司霆堃整,現在又碰到於荷娜這個瘋子!
遙遠上了車子,剛要發動汽車,駕駛室的門猛地被人打開,她還沒看清楚狀況,人就被司霆堃一把拽了出來,直接扛在了肩上。
「你發泄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嗎??我允許了?」司霆堃霸道的開口,扛着遙遠就往回走。
於荷娜已經從大廳裏面衝出來了,本以為看到的會是司霆堃教訓遙遠的場景,誰知道,這畫面怎麼看都是司霆堃捨不得路遙遠走??
於荷娜站在大日頭底下,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氣的冒汗,手腕也跟着發抖。
司霆堃卻是視若無睹的從她面前經過,肩膀上還扛着拳打腳踢,哇哇大叫的遙遠。
於荷娜顫抖的手指着二人的背影,「你們……你們!不像話!」
司霆堃扛着遙遠直接上了二樓,一腳踹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