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迅速轉身,已經朝載着遙遠的摩托車追去。
畢竟摩托車馬力有限,拉着遙遠再拖着一個司霆堃,一時方向沒掌握好,直接開上馬路邊。
「啊!」遙遠尖叫,只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司霆堃拽斷了。
她另一隻手捶着騎車人的後背,努力想要掙脫下來,奈何那人仍舊是踩着轟鳴的油門,一手把着車把,一手牢牢地卡住她的腰身。
遙遠動彈不得,便看到自己身後的司霆堃咬住牙,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手。十指緊扣,他寬厚的大手灼熱顫抖。
遙遠看到,他身上的休閒裝是天藍色的,這一刻,遙遠的記憶特別的好,她記起來,這是她結婚前送給他的,可他怎麼還穿着?也許是巧合吧,他那麼多情婦,說不定是別的女人送他的衣服,他這麼討厭自己,怎麼會穿自己送的衣服呢!況且都三年多了,更加不可能!
手腕一陣劇痛傳來,遙遠咬着牙拉回思緒。她真是痛恨自己,如此緊要關頭,竟還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摩托車拖拽着司霆堃上了馬路邊,專撿路邊擺放貨品的地方走。
遙遠失聲尖叫,看到司霆堃的身體在車後被拋了上去,她以為,他會鬆手的……
可是,他仍是緊緊地抓着她。身上的衣服跟褲子都磨破了,鞋子也不知去向,濃密的發被風吹亂,只那眼神,是遙遠未曾見過的驚悚堅毅。
「遙遠,不要鬆手!」他喊着,聲嘶力竭一般。
遙遠的心,在他的眼神中,有瞬間,看不清楚的感覺。
不遠處,賀爵年追了上來,摩托車接連撞了好幾個墩子,速度也慢了下來。
司霆堃瞅准了一個機會,單腿勾住路邊的一段護欄,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護欄的頂端。
他扭頭對賀爵年嘶吼,「快!」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放手的!絕不!
他之前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他跟遙遠的將來,不管如何,他不離婚!更不會放手!
摩托車上的男人眼見車子被司霆堃拖住了,遙遠那瑩白的皓腕幾乎都要被扯斷了,帶着銀色頭盔的摩托車手眼底迸射一絲寒光,抽出褲腿里藏着的墨綠色藏刀就朝着司霆堃手腕砍去。
與此同時,賀爵年就差十幾步就到了這裏了。
遙遠只覺得眼底閃過一抹悽厲刺寒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的,那耀眼的白光將司霆堃無底洞一般的黑瞳映照的更加雪亮。
遙遠以為,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會放手了。
他身上已經受了很多傷,膝蓋,手腕,兩隻腳,還有大腿,都有血淋淋的擦痕,觸目驚心。
一向高高在上,笑傲商場的司霆堃,何時這麼狼狽過?何時……
她認識的他,陰沉,狠戾,說一不二,卻也深藏不漏。
可是現在,他這是為了什麼?就是不放手!
眼看那短刀就要砍向他的手腕,他卻依舊沒有撒手的跡象。
「放手!」遙遠喊着,失聲尖叫!
終是,她鬆手了……
即使她恨他,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着他被砍去一隻手而無動於衷。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
此時此刻,遙遠很想問他,是真的到死,都不放她走嗎?
「不!遙遠!」
司霆堃手心一空,短刀砍下之時,遙遠鬆開了他的手。鋒利的刀鋒擦着他的指甲而過……
與此同時,賀爵年沖了過來。
摩托車上的男子拽緊了遙遠,一加油門,呲的一聲呼嘯着沖了出去。
「遙遠!」
「遙遠!」
司霆堃跟賀爵年嘶吼着,卻只能看着急速行駛的摩托車靈巧的穿行在堵塞的馬路上。迅速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一場精心的預謀嗎?
「遙遠……遙遠……」司霆堃一瞬愣在那裏,他剛剛一定是瘋了,刀子來了他都不怕,哪怕死,都不會鬆手!
可是遙遠為什麼會鬆開手?她心中,還是在乎他的嗎?
是這樣嗎?
「遙遠!」賀爵年嘶吼一聲,從司霆堃身後衝出去,他剛才就差一點了,就可以拉到遙遠的手了,可是遙遠最後卻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