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潤澤的手電燈光有限,沒照亮三米遠,前方的路又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來他們在這深夜之中,是無法看到更遠的道路。陳潤澤低下頭一看,發現通道的地上有很多腳印,於是他就俯下身來,去察看這些腳印痕跡。
張楠見狀,也跟着蹲了下來。沒等陳潤澤開口說話,張楠就說道:「從這些散亂的腳印來看,敵人逃跑的時候,一定很匆忙。」
陳潤澤感覺張楠這句話分析得很有道理,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然後,他又補充着說道:「看這些腳印數量,逃跑的人,並不多,約摸十來個人的樣子。,」
聽陳潤澤這麼推斷,張楠立馬動手數了數,發現人的數目,和陳潤澤猜測的差不多。於是她跟着說道:「大體上看來,也就這麼多人。不過他們的腳印都很淺,看來沒有人攜帶重武器,我們倒是不必過度憂心。」
「嗯,這倒是,不過我們不能讓這條僅有的線索給斷了,繼續追。」陳潤澤堅決地說道,說完,他就猛地起身,大踏步朝前走去。而張楠快速地邁着小碎步,跟在他後面。男人的腳步和女人的腳步大小是不一樣的,所以張楠只得奮力追趕。不過由於經歷了連續幾場的戰鬥,張楠的身體素質已經提高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還沒走兩步,就開始喘粗氣。
就在他們走了十來步的樣子後,陳潤澤發現前方已經到了盡頭,不過令陳潤澤感到奇怪的是,這條通道的終點,並不是牆壁,而是一扇鐵門,並且這個鐵門上了鎖。
張楠也發現了奇怪之處,她馬上緊跑幾步,來到陳潤澤面前。她開口問道:「怎麼了,不往前走了?」
陳潤澤閃開身體,用戰術手電朝那門上一照,向張楠說道:「楠楠,你看看。」
張楠看了看,立即說道:「這下好了,窮途末路了,還怎麼走。不過這盡頭時一扇鐵門,倒是很奇怪。」說着,她就上前去查看那把鎖,看能不能打開。
張楠手一接觸到那鎖,就驚異地說道:「陳潤澤,你上前看看,這鎖芯,還是新的!」
聽張楠這麼一講,陳潤澤更是納悶了,「新的」?陳潤澤走了過來,用手托起那鎖,反覆端量着,說道:「還真是新的。我還以為是一把舊鎖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從表面看,它確實是一把生鏽的舊鎖,但是一看鎖芯,你就明白了。」張楠仔細地分析道,沒想到,還有人這樣用鎖,不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陳潤澤也發現這一切開始變得撲朔迷離。這群人逃跑的話,怎麼能從裏面將外邊給鎖上呢。這種邏輯完全說不通啊。於是陳潤澤越想越糊塗,真不知道,敵人是圈套還是什麼。
不過現在陳潤澤的目的很明確,他要打開這把鎖,進去裏面,一探究竟。
於是陳潤澤用詢問的口氣說道:「張楠,這個鎖,我們怎麼打開?」
「很簡單,我有辦法。」張楠不假思索地說道,說完,她就拉開手槍的保險,將槍口對準了鎖芯。
就在她準備扣下扳機的一剎那,陳潤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制止道:「慢,不要開槍!這樣做的話,動靜太大,如果有敵人在周圍隱藏的話,會驚動他們。這裏又沒有掩體,我們不都成活靶子了嗎?」
經陳潤澤這麼一提醒,她意識到自己有點魯莽了,原來她考慮的是,怎麼能快速把鎖打開,完全沒有考慮那麼多的後續事項。看來單一的思維模式,果然行不通,要是真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們兩個,逃都沒處逃。陳潤澤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刻出手,看來他的腦袋中所思考的事,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他都是看一步,想三步,這點,和象棋高手,是一模一樣的。
張楠怏怏地收回了手槍,謙虛地問道:「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有還來這裏問我?」
張楠的問話中,並沒有諷刺的意味,只是那種反問式的表達。她倒是想看看,陳潤澤怎麼打開這把鎖。
陳潤澤微笑着說道:「剛才我那樣說,就是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既然你不行,那我就來吧。對於我來說,開鎖,都是小意思,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張楠聽他這樣說,感覺他像是在吹牛,他要是說別的本事,張楠絕對相信,而這個開鎖,完全是個技術活,非是能工巧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