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辰說完後,就走下了台。接下來賓客們都可以自己隨意交談了。陳潤澤發現有專門的人員領他們進去,於是他就和張楠一起進去了。他們都進來了大廳,發現這個大廳面積好寬敞,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其中都放着木質桌椅,陳潤澤一看那紋理,就知道這些都是高檔實木做的,真是隱約中透露着氣派。
陳潤澤和張楠便挑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因為他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和這些客人交流的,他們只是為了象徵性的參加,說白了,就是來看熱鬧的。所以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往前面人多的地方去,再說了,張楠也是一個淑女,自然喜歡相對安靜的地方,她可反感那種亂糟糟的地方。
陳潤澤用手撫摸了一下桌面,令他驚訝的是,這桌面真乾淨,就連一絲灰塵都沒有。張楠見他那樣,於是她也重複的做了一下,和陳潤澤一樣露出了同樣驚異的表情。於是張楠好奇地問道:「陳潤澤,你說,他這裏桌子都擦得這麼幹淨,看來就是跟別處不一樣。我去過那麼多地方,也參加過很多宴會,但是還沒有一個像他這裏這麼幹淨的。我也是奇了怪了。你知道不?」
張楠說完,就用帶着疑問的表情看着陳潤澤,希望他能給她解釋一下。
陳潤澤略微沉吟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像他這種身份的人,肯定會花高價僱傭高級保潔人員,所以這裏才這麼一塵不染。這說明,這個晏良辰,錢多。」
「他錢多,我是承認。但是那些錢都是哪裏來的,真的是合法經營收入嗎?」張楠問道,她想不明白的是,一個再有錢的公司,也不會細緻到如此地步。
陳潤澤感覺張楠問的這個問題,真是夠刁鑽的,於是他理了理思緒,說道:「所以剛才我用手一摸,就發覺異常之處了嗎!不過要想知道這一切,我們還得繼續等着往下看。」
陳潤澤這一番話,讓張楠瞬間找不着北了,她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話中話,她本想繼續問個清楚,卻發現陳潤澤已經起身站起來了。只見他踮着腳尖,伸着脖子,正費力地向前看。張楠見他這樣,自己好奇心就更重了,她問道:「喂,陳潤澤,你在看什麼呢?」
陳潤澤並沒有答話,而是繼續聚精會神地望着遠處。張楠見他不回答自己,於是她也跟着站了起來,和陳潤澤面對着面,掐着腰說道:「陳潤澤,好啊,你竟然不理我,是不是根本就把我當成一個人?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寵物了,想理就理,不想理的話,就扔一邊?」
陳潤澤正看着,突然被張楠這番話給逗樂了,他笑着說道:「看你想哪裏去了,我沒那意思。你先別打岔,你看看那些人都在幹啥?」陳潤澤說着,就指給張楠看。張楠匯聚了目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很多人都在那裏爭相從口袋裏掏錢,然後遞給了專門收錢的人。
「他們都掏錢幹什麼?」張楠不解地問道,發現了自己不知道的事,她就立即皺緊了眉頭。
「像是在上禮吧!」陳潤澤猜測着說道,他也看不出來這些人具體是什麼目的,只能憑藉常識來推斷。
「什麼?上禮?不會吧,這地方還要上禮?上什麼禮?」張楠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她根本不相信陳潤澤的這個判斷,這都私人宴會了,還得上禮交錢。自己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陳潤澤見張楠問出這些話來,就知道她見識淺薄。於是用教導的語氣說道:「張楠,你也知道,中國人出去拜訪人,總不能空手吧?」
「哦,這樣啊,咱們還沒上呢,走,一起去看看。看他們都出多少錢?」張楠說着,就拉起陳潤澤的手向前擠去。她之所以要親自上前去看,因為她還沒有見過掏錢都這麼積極的。陳潤澤被她緊拽着手,一點都掙脫不了。他不禁感嘆道:張楠今天哪來的這麼大手勁,自己都被她拽動了,真是讓人捉摸不清。
於是陳潤澤就被張楠拽着,一路左躲右閃,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上禮處。張楠看到,在這裏放着一個大方桌子,兩人坐在那裏,一個記賬,一個數錢,都是紅票,一沓一沓的,讓人看起來就眼紅,旁邊竟然連驗鈔機都用上了,這地兒簡直就是露天銀行。
陳潤澤就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就發現這流水就有幾百萬的樣子。他眼裏看着,心裏很是納悶,這些人就算再有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