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她在斟酌該怎麼回答。
見狀,沙澤龍冷哼一聲,呵斥她,「少動歪腦子,不許撒謊。」
於是言語便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她說,「想睡你。」你看,她多誠實。
沙澤龍竟然不覺得意外。
他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
言語也任由他打量,她還不知羞恥地說,「要不要我脫了浴衣,任你打量?」
聽了這話,沙澤龍收回目光,轉身往裏面走,竟然不理她了。背過她,他的眼底,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言語倒是不解了。
你這到底是讓我進去呢?還是不許我進去呢?
你開着門,我要是控制不住腳步和色心,進了屋,可不能怪我。
言語心思複雜地想着,就見沙澤龍回過頭來,高高在上望着她。他有些為難而不耐煩地說,「不進來?怎麼,想在大門口睡我?」
言語心花怒放,趕緊跑進屋。
還貼心地關了門。
沙澤龍的房間很小,他一個人,選了七間房裏面最小的那個。只有一張一米五的床,和兩個床頭櫃,一張衣櫃。房間裝修得很簡潔素雅,但因為有沙澤龍的存在,一切,在言語看來,都美妙得不可思議。
沙澤龍去乾濕分離的浴室吹頭髮去了。
言語直接倒在沙澤龍那純藍色的床單上,左右滾了一圈。
聽到電吹風的聲音消失掉,言語趕緊坐起來。
剛還在床上滾成了一個蠶寶寶的言語,這會兒卻跪在他的床上。她動作挺迅速的,還將浴衣的領口往旁邊拉了些,裏面的春光若隱若現。
然而,沙少將卻像是沒看見似的。
他目不斜視地走過來。
言語仰頭看着他,看見他動作不急不緩地解開了浴巾,浴巾被扯開,裏面還有一條礙事的內褲。
言語挑眉,「穿這麼多不熱麼?」如今的濱江市,正是寒冬臘月天,可澳國卻是炎熱的夏天。
言語都替沙澤龍感到熱。
「開空調。」沙澤龍當真開了空調。
放下遙控器,沙澤龍在床邊躺了下來。
他睡覺的姿勢也很規矩,一看就是當兵的。言語開始作妖了,她說了聲,「好熱。」就開始動手脫衣服。
聽到這話,沙澤龍也沒有扭過頭來看她一眼,依然閉着眼睛假寐。
片刻後,一件光滑的睡衣,砸到了沙澤龍的臉上,帶着一股幽香。上面,有沐浴露的香氛,也有言語身上的氣息。沙澤龍鼻尖輕輕地勾了勾,被睡衣蓋住的臉上,悄悄地揚起一抹淡笑。
身上忽然多了一個人,下一秒,臉上的衣料被言語拿開。
言語怔怔地看着沙澤龍臉上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容。
言語有些失魂。
認識沙澤龍三四年了,她見他一次,心動一次。
沙澤龍這才睜開眼睛,看了言語一眼。
她穿着淺紫色的套裝內衣,臉上沒了那故作嫵媚勾人的笑,這樣的她,像是沒了刺的玫瑰,美麗中多了一絲溫婉。
沙澤龍恍惚了下。
讓言語盯着看了五六秒,沙澤龍這才皺起眉頭來,他問,「不睡了?」
「不,睡!」
言語說要睡,就真的要睡。
兩個人沒羞沒臊地滾成了一團,看起來溫柔好看的沙少將,辦起事來卻勇猛持久。跟他那欺詐性十足的外形,極度不符合。
言語看着沙澤龍胸口和脖子上,以及腹部上,故意被她吮吸出來的吻痕,滿意極了。
很熱,洗了澡,吹着空調還是覺得熱。
言語側身躺着,看着沙澤龍身上剛冒出來的薄汗。
她沒忍住,問了句,「龍龍,你現在也是我的人了,什麼時候嫁給我啊?」
沙澤龍沒吭聲,睜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啥。
言語覺得沒趣,翻身就睡。
第二天早上,言諾做好了早餐。
他上了三樓,敲響言語的房間,喊了聲姐。
門打開,一個女人對他說,「二首領,大首領還沒回來。」
「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