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蝶的電話來得很是時候,莊俊生剛剛跟林雪偷吃禁果,冥冥中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着他們。
莊俊生有些慌亂地爬起來,手都在顫抖,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出軌,儘管他覺得這是愛情。他覺得自己跟胡雨蝶之間的夫妻關係早已經名存實亡,也許應該跟胡雨蝶攤牌了,或者自己等着被胡雨蝶休掉,這是必然的結局。
林雪無聲地哭了,她的身子真白,牛奶般的白。正是林雪的白,在莊俊生見到她的第一面就被她吸引了,只是當時他剛參加工作,還很內向,跟女生說話都會臉紅。林雪說她永遠不會忘記那次莊俊生牽着她的手,走過鄉政府新樓前的碎石路的經歷,也就是在那一刻起,林雪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你怎麼哭了?」莊俊生俯身過來,用手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疼……」林雪起身,身下的藍色床單上,盛開着一朵鮮艷的紅梅。
「林雪,你?」莊俊生沒有想到,林雪竟然是雛女。
林雪下床,光着身子,走路的姿勢有些蹣跚,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洗手間。莊俊生心裏卻七上八下,林雪還是個姑娘,自己把人家的雛女寶給破了,他很是惶恐,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怕什麼來什麼,看來電號碼,是老婆胡雨蝶打來的。胡雨蝶是縣一中的語文老師,平時都是自己給她打電話,而她輕易不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這個時候來電話,一定是有事兒。
莊俊生看了洗手間一眼,那裏傳出來淋浴的水聲。莊俊生連忙跳下床跑到房間的陽台上,趕緊接聽了老婆大人的電話。
「雨蝶,怎麼了?」莊俊生接通了就搶先說道。
「俊生,你在哪兒吶?」胡雨蝶的聲音很冷淡。
「我,我在宿舍啊,有事兒嗎?」
「怎麼?沒事兒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你幹嘛吶?是不是屋裏有人啊,你說話咋有些不正常啊?」胡雨蝶的聲音徒然高了八度。
「沒有沒有,你看你老是疑神疑鬼的,老婆,我晚上吃飯的時候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嗎,我真的就一個人……」
「行了,明天回來一趟,我媽來依原縣了,我媽叫你回來有話跟你說!」胡雨蝶向來就是這樣說話的,從來都是我媽我媽,讓莊俊生有種感覺,自己就不是他們胡家的女婿,胡家人就沒有把他當作家中的一員。
「哦,那我得請假了。」
「請假就請假,我媽來了,縣委書記縣長都得陪着,你來露個臉,對你這個窩囊廢有好處,明白不?」胡雨蝶的聲調依然很高。
莊俊生心說,我才不是窩囊廢,他點頭道:「明白……」
莊俊生的岳母苗敏可不簡單,她高高在上,現年47歲,就已經是北疆省發改委的副主任了,副廳級幹部。別看是個副廳級,全省各地級市的正廳級市委書記市長都得看她的臉色。發改委是立項審批機構,握有經濟政策的監控和價格制定的大權。而苗敏這個副主任就是市縣級重大經濟建設項目立項審批的主管,她要來依原縣,書記縣長當然要陪着,就連林海市的書記市長都得陪着。
「你老婆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林雪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突然的一句話,讓他心驚肉跳!
「呃,是……」莊俊生對林梅第一次有了愧疚感。
「那我走了,太晚了回去我媽該說我了。」林雪開始穿上裙子和短袖襯衫。
莊俊生走上前將林雪抱在懷裏,他明顯感覺到林雪的身子是僵硬的,並且還有些輕微的顫抖。
「雪兒,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兒,不怨你,是我自己願意的,呵呵。」林雪的臉色更加白了,但卻是蒼白。
林雪是鄉政府的合同制打字員,今年才二十歲。莊俊生是去年在林海大學畢業後考上公務員的,被分配到太平鄉政府來做辦公室秘書,當時林雪已經在鄉政府辦公室當打字員上班兩年了。
「我送你。」莊俊生親吻了林雪的嘴唇一下,林雪的嘴唇兒軟軟的,但是卻有些涼。
外面剛下過一場小雨,太平鄉的街道都是濕濡濡的。儘管已經十點多了,天氣還是很熱,桑拿天,空氣都是黏糊糊的。
莊俊生拉着林雪的手走着
001關鍵時刻老婆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