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求您了,饒了我吧,我哪兒得罪您了,您能讓我死個明白嗎?」郝強的臉完全麻木了,眼睛已經腫的看不清人了。
「好,我告訴你,我叫呂中,市局治安大隊的,我打你,是因為你連個街頭擺攤的都欺負,你就是個人渣,我看你不爽,就這樣!」呂中站起來,對在鐵籠子裏面嚇得快尿褲子了的周彤說:「你咋整呢?我打累了,也不想打你了,聽說你喜歡打人臉,好,自己抽自己嘴巴,不抽出血來別停下,快點!」
「是是,大哥,我抽!」周彤相當機靈,他早就看明白了,這位呂中,是個爺,連盛局都點頭哈腰的對他,他要整死自己,真就跟碾死個臭蟲一樣,他趕緊狠命地左右開弓,抽起自己的臉來。
孫隊過來了,說道:「呂探長,情況基本清楚了,這倆,一個幹警,一個協警,在受害人佟北漢的攤子吃燒烤喝啤酒,完事兒不給錢,佟北漢來要錢,被他倆當場毆打,還砸了攤子,性質相當惡劣……」
「行了,別說了,孫隊,協警就算了,交給盛局處理,這位郝強,帶回去,收拾他!」
「是是,呂探長,交給我,您放心吧!」孫隊長一擺手,兩個手下過來,一邊一個架起滿臉是血的郝強拖了出去。
「盛局,我走了,對了,於隊長,以後管管你手下,這都啥素質啊,你咋當的隊長?趙所長不錯,四十多了吧,咋才是個所長,盛局,這樣的好幹部應該提拔!」
「是,我們班子正在研究後備幹部,趙兵這樣的應該提到局班子,呵呵!」盛斌陪着笑臉道。
縣城發生的這些事兒,莊俊生完全不知道。他回到大榆樹,看到紅旗渠已經開始澆灌混凝土防水層,心裏就很高興。康瘸子見到莊俊生回來了,就拉着他去自己家。
「生子啊,紅旗渠在九月就可以完工,正好趕上秋季灌溉,今年的土地墒情就好了,明年,咱們也可以種大田了!來,去俺家喝酒,俺家你大哥回來了,你成子哥,你還記得不!」
「咋不記得,康大成,比我大五六歲吧?還沒娶媳婦嗎?」莊俊生想起來,康瘸子的大小子康大成據說在南方打工,具體幹什麼的他也不知道。
「走吧,他還念叨你,說要跟你商量大事兒吶,走吧!」康瘸子興致很高地拉着莊俊生上自己家去。
康大成的樣子變了好多,他今年三十了,長得很老成,並且過早地發福了。看穿着,像個老闆的樣子。脖子上一根手指粗的金鍊子,一身的綢緞短袖唐裝,腳上是圓口布面懶漢鞋。
「生子,你當官了,厲害,我一回來,老爹說的全是你!」康大成張開雙臂迎接莊俊生。
莊俊生小時候老是挨康大成的欺負,他到現在看到康大成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害怕。「成子哥,你看上去發達了,外面的豐田車是你開回來的,搞大了哈!」
「哈哈,不算什麼,來來,生子,咱哥倆多少年沒坐在一起喝酒了,今兒咱哥倆一醉方休!」康大成把莊俊生往屋裏讓。
康家東屋的炕上擺了一張四方的炕桌,桌上已經擺滿了山珍海味。「生子,來,脫鞋上炕!」康大成率先上炕,莊俊生也只好脫鞋上去,跟康大成對面坐下。
康瘸子進來,手裏拎了一瓶沒有商標的白酒,說:「燒刀子,正宗糧食釀造,你倆喝!」
莊俊生連忙說:「康主任上來吧。」
「我不上來,我這腿腳盤不上,就坐炕沿兒,大成把酒到上。」
三個人就都滿上酒杯,端起來幹了一杯,放下酒杯,康大成說:「生子,我這趟回來,想干點大事兒!」
莊俊生夾了口野豬肉放嘴裏嚼了,聽了康大成的話差點沒噎着,他盯着康大成說道:「成子哥,你不是要搶銀行吧?」
「哈哈,生子,來,咱哥倆再整一個!」康大成給莊俊生滿上酒,兩人碰杯,又幹了。
「生子,我回來開礦,煤礦!」康大成低聲說道。
「啥玩意?開煤礦,咱這嘎瘩有煤礦?」
「大榆樹後面這座山,山底下都是煤!」康大成點頭道,又倒酒。
莊俊生吃驚地看着他,問道:「我咋不知道咱這禿山下面是煤礦?」
康瘸子呵呵一笑道:「生子啊,這事兒前幾年就有了,那時候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