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錢隊長心中暗嘆:幸虧我剛才還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鬆了一口氣之後,他又開始糾結了。
因為他本來還想過去找燕凌菲打聲招呼,但是燕凌菲卻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過去。
燕凌菲這一副在看戲的模樣,讓他現在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而就在他這麼一猶豫,江流雲竟然已經暈過去,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柳然打暈,還是被氣暈。
看到柳然那邊已經出氣出得差不多了,錢隊長一咬牙,索性決定就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兩不相幫。
「大家跟我上!」他帶着手下的城衛兵,直接上前攔住了正在混戰的雙方,不准雙方繼續動手。
當然,事實上柳然還是佔了便宜。
因為剛剛搶先動手,再加上出其不意,其實已經佔盡了好處,而等江流雲這邊的人反應過來,正要反擊的時候,錢隊長卻帶人出手了,他們只能吃了悶虧。
「少爺,你怎麼樣了?」「少爺,你沒事吧?」幾名江流雲的手下焦躁地圍着他們家少爺,一個個都是擔心害怕不已。
若是江流雲出點什麼事,他們幾人肯定完蛋。
見此,錢隊長立刻指着柳然,假裝嚴厲呵斥手下:「來啊,將這個當街傷人的小子給我抓回去,嚴格審查!」旋即,他又看向了江流雲這邊,道:「幾位江家的朋友,也隨我一起去一趟城衛府,為江少治療一下,順便協助一下調查吧!放心,我們一定會為江少討回公道!」然而,就在這時——「不必了!」一聲冷喝聲忽然傳來,卻是江流雲在這時候忽然醒過來了。
他掙脫了隨從們的手,站起了身來,對錢隊長說道:「這件事情,我們私了,就不必勞煩你們城衛兵了!」錢隊長自然也樂得如此,不過在江流雲面前,他也只能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江流雲取出兩枚紫玉符卡,符力一動,上面瞬間釋放出一道道清流,籠罩他全身。
片刻之後,清流散去,江流雲身上的傷勢也消失了。
不過,身上的傷痛雖然消失,但是他心頭的傷痛卻愈發劇烈。
尤其是感受到周圍那一道道看笑話的目光時,他心中的恨意就更是深沉。
最可氣的,還是他忽然發現,柳然的修為是靈旋期小成,而他已經是靈旋期巔峰。
柳然的實力其實不如他,但是突然突襲,加上根本沒有動用符技,完全是街頭打架一般,打得他措手不及,居然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很好,這次是我栽了,本少爺記住了!」他抬起頭來,冷冷地掃了柳然一眼,眼中寒芒閃爍,又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哦?你想記下來回頭再找我報復?」柳然眉頭一掀,「可惜,我沒有向強盜、騙子透露姓名的習慣,拜拜!」江流雲的臉色頓時一陣發青。
柳然卻一揮手,轉身就與皮猴一起離開,直走向了巷口處等着的紫色懸浮飛車。
看着他們二人登上了那輛懸浮飛車,江流雲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認出這一輛車不凡,心中頓時更加鬱悶:本以為遇上一個毫無權勢的小子,恰好看到他包裹中有一樣現在市面上幾乎找不到了的寶貴材料,想玩一玩,順便撿個漏,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種勢力!不過,他江流雲從來不是做事會後悔的人,他也相信,在這榕城,還沒有自己不能招惹的人存在!所以,走出人群,不久之後,他便在一處小院之中,再次和錢隊長碰面。
「抱歉,江少,剛才不是我不想出手幫忙,實在是不能出手。
」錢隊長苦笑着賠罪道。
「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江流雲面無表情道,「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那個小子是誰?剛剛那輛帶走他的又是什麼來頭!」錢隊長其實對柳然了解的也不多。
不過,在來這裏重新和江流雲碰面之前,他也做了一些調查。
他手下的人,給他招來了方宇填在城衛府留下的報案記錄,他才發現柳然居然是城衛府追捕的犯人。
當然,他可不會去追捕柳然,只是現在將這些信息都告訴了江流雲。
此外,他也說出一些他所能知道的,關於燕凌菲的信息。
「原來是燕家的人!」一聽到燕凌菲這個名字,江流雲的臉色不由得更是陰沉了幾分,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錢隊長靜靜立於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等江流雲回過神來,才對他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江流雲揮退手下所有人,獨自靜靜地站在小院內,仰望着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忽然,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老者,一身黑衣,頭髮斑白。
「少主,今天你魯莽了。
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會對我們這一次來榕城要做的大事產生影響!」老者在旁邊沉默了一陣,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知道,本少爺的確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江流雲沒有回頭,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