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子在靈眼之下顯現的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黑色的霧霾從他們所在的位置籠罩了整個山頭,時不時從林中傳出一聲怨怒的哀嚎,許多白色的殘魂在黑色霧霾中飄蕩。
山村房屋在霧中若隱若現,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到底怎麼回事?」謝繼玉雖然懂道法,但他現在根本沒修出靈力,連這最簡單的靈眼通都施展不出,只能看着干着急。
而玄真雖然憑着自己豐富的風水經驗看出不對,卻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搖搖頭,不敢多說生怕給陳旭造成誤導。
陳旭隨後將靈力撤回,一連喘了幾口大氣,然後滿臉難以置信的說:「好多靈魂被鎖在這裏無法離開。」
隨後,他鎮定了一些,又補充一句:「我懷疑,有人設了個陣法在這兒。」
陳旭學過一些機關術,雖然機關術主體並不是陣法,但多少也有涉及,所以才看出些端倪來,可是這個鎖住鬼魂的陣法無論是他還是器靈都看不懂,更別論破解。
至於玄真,他連靈眼通都沒修煉成功,只是憑着多年經驗感覺到這裏的風水像是被破壞過,對這裏的認知連陳旭都不如。
「我就說這裏風水格局有些奇怪,難道說這裏的風水被人用陣法逆轉了?」玄真驚駭的問道。
陳旭也只能看出這裏被人設下陣法,具體的就連器靈也看不出來,只好搖搖頭說:「不知道,也許當年主張把村子遷徙下來的帶頭人知道一些。」
「師傅,你們村子遷徙下來多久了?」謝繼玉忍不住問。
陳旭細細回想,最後還是沒啥印象,只好說:「我小時候在外公家裏長大,十六歲才回這兒住。」
「不知道那第一個說要搬遷的人還活着沒,要是他死了,線索不就又斷了。」玄真擔心的說。
陳旭長嘆一聲,那牽頭人活着的機會不大,村里爺爺那一輩的人都沒剩幾個了。
三人在山上面面相覷,知道了這其中內情,他們都心裏犯怵,一步也不敢再往上面走了。
「呆在這裏也不是事兒,回去問問再看吧。」
陳旭長嘆一聲,招呼着兩人進車,迅速從山上又下來。
下山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那批村民還在等,不過他們這次可不是找麻煩,而是問結果來了。
「道長,那一定是靈地吧?」
「道長,那地方絕對不是什麼鬼地啊!」
「那些老一輩住了幾百年多沒問題,怎麼可能……」
陳旭還沒下車,那些人就七嘴八舌的開始問了,不過說是問,倒不如說是想找個符合他們心底想法的結果。
要是不給個結果,他們三個休想輕鬆地出去。
索性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陳旭直言不諱的說:「山上被人設置了個陣法,道長懷疑當初決定遷徙的人知道內情,各位叔叔阿姨可知道當初是哪位主張遷徙的?」
聽陳旭這麼一說,大家都愣神了。
「這個還真不清楚。」
「不知道啊,沒啥印象。」
「不是大家全說要下山,才遷徙下來的嗎?」
大家討論的響亮,可沒一個清楚的。
這時候,孫賢興沖沖地擠進來,嘴裏大喊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這麼一吼,包括陳旭和玄真都看過去了。
瞅着一群人盯着他,孫賢有些得意,隨後才說:「我爹曾說過,當時主張下山的是你他們還老一輩的老人。」
「比你爹還老一輩的?」
大家面面相覷,包括陳旭也驚住了。
這輩分算起來,就是他太爺爺一輩了,那個輩分的人到現在連骨頭都不一定還有吧。
可孫賢知道的也就這個,除此之外啥都不清楚。
陳旭心裏一沉,心裏忍不住又起了把父母強行接到城裏去住的念頭。
「罷了,今日看來沒有結果,那陣法委實厲害,老道一時間也沒破解之法。」玄真臉上滿是無奈和心悸。
另外,玄真也知道今天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再加上唬住了這幫人,短時間內該是沒什麼意外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