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冷哼一聲,王鴻軒方才回過神來,臉色微囧,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看一個少女昏了頭,然而少女的聲音再次清冷的開口:「為什麼哭?」
語氣中似乎有些不耐煩,他不知道少女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在少女清澈的眸光當中,他竟然開口了,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以及遭遇都一一訴說,就好像這少女只是一個傾訴的對象!
原來王家自從那場動盪之後,家產大半被毀,王鴻軒就開始學習古玩,在古玩屆也是小有名氣,漸漸地再次積累了資金,雖然遠沒有以前王家的多,可是那到底是一筆財富,他便開了一家古玩店,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王鴻軒很快成為了w市古玩商會的會長,成為了w市甚至是國內有名的古董商,生意也是做得越來越大,心自然是越來越大,加上這些年受人吹捧,心態自然就膨脹了不少。在2000年後,國家政策變化,開始大力發展經濟,一些外國友人來到國內洽談投資,其中一些人對國內的古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國家對於文物出口管制的很嚴,申報程序嚴格,且年代久遠的有歷史價值的,即便申報了,也不允許出口。但文物在海外市場的價格比國內要高出太多,這是塊肥肉,無數的古玩商都想要分一杯羹,王鴻軒自然也想吞下去,便動起了歪心思,自己做起了文物走私的生意。
這犯法的買賣王鴻軒做起來自然是小心謹慎,連着做了幾回都安然無事,嘗到了巨大的甜頭,王鴻軒的膽子也放開了。幾年前,一批價值十幾億的文物出境到老撾,原本走過幾回都安全無虞的路線居然遇上了劫匪事件,非但送貨的夥計難逃一死,就連文物都被打成了碎片。這對於王家來說又是一重困難,王鴻軒一下子將身家賠了進去,好在這些年他走私一直謹慎,雖然受了一番調查,但事情並沒漏,免去了他一場牢獄之災。但面臨着大筆的賠償費用,他竟到了四處借錢的境地。可這時哪還有人肯借錢給他?從一名w市人人皆知的古董富商淪為窮光蛋,生意上的朋友開始以各種理由避而不見,市裏的官員更是擺出一副官威,打起了官腔。連這些年受了他不少好處的親戚都開始說話不咸不淡。冷嘲、白眼、指指點點,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讓王鴻軒在這五年裏嘗了個遍。
遭遇事業的低谷,唯有當初與他從困難時走過來的結髮之妻還不住地勸慰他,甚至忍受着娘家的挑撥指責,借了錢來供他東山再起,從沒說過一句埋怨話。見妻子如此,想想這些年來不論是自家落難還是發跡,妻子都一如既往的留在身邊支持他,可是他呢?當初王家殷實的時候他本就不滿意這裝包辦婚姻,王家落難後他也曾和妻子相濡以沫,然而隨着這些年實力的膨脹,對妻子也沒有了落難時的溫柔,竟然越發的冷淡了,現在想想除了妻子竟是沒有一人想要幫助他,想到這就羞愧難當,所以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東山再起,給妻子孩子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一定不讓妻子在受苦,只是現在這一期都不可能了,他心中苦悶不已,傾訴着這一切,他心中的悶氣倒是抒發的不錯,只是可惜了那琉璃珠串,那是自己發家的唯一機會,看來這次是沒有希望了。
聽了王鴻軒的話,舒蕊才恍然大悟,她就說嘛,她和這王鴻軒一沒有親緣關係,二不是朋友關係,怎麼會有因果,原來本應該是王鴻軒的琉璃珠串被自己這個外來人搶走了,影響了他的一生,若是自己今天沒有遇到王鴻軒,想必王鴻軒這一聲都會窮困潦倒,這倒是自己的罪過了,既然自己知道了,那就不能不管!
舒蕊沉吟半響,突然開口:「不知王伯伯可想東山再起?」
雖然詫異這個少女的問話,王鴻軒苦笑一聲,隨即說道:「自然是想,只是我如今沒有資金,家中老母親還臥病再床,那琉璃珠串也被人買走,想要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舒蕊眼前卻是一亮,自己本就是想要開一個古玩店,本想着找父親舒善前來管理,但是舒善到底是不擅長這些,但是若是這人換成王鴻軒,一來可以還了自己的因果,二來也可以給自己的清心閣找一個掌眼的人,畢竟自己是沒有太多時間在古玩上,所以這人還真就是非王鴻軒不可!
「若是我有辦法助你東山再起呢?」
「你?」王鴻軒看了一眼舒蕊,並不是他不相信,實在是這少女看着也就十五六歲,最重要的是,她想要開古玩店?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即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