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總氣得渾身發抖,指着祝老大憤憤道:「我請你們來酒吧是來當保安的。不是讓你們當大爺打人的。你們平時在酒吧裏白吃白喝也就算了,憑什麼還在酒吧里打人?你們還有臉問我要補償?」
祝老大吊兒郎當說道:「張總,你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兄弟幾個給你當保安,每天盡心盡職。你想想,自從我們來了以後,酒吧里是不是就沒人搗亂了?」
「誰說酒吧里沒人搗亂了!你們自己不就每天在酒吧里搗亂嗎!祝老大,你摸着良心想想。你到了酒吧以後,我對你怎麼樣?可是你又是怎麼報答我的?我酒吧這些大客戶,都快被你趕光了。」
張總氣得直跺腳,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他指着另外那些保安,控訴道:「還有你們。整天在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還調戲女顧客。你們再這麼搞下去,我酒吧還怎麼做生意!」
「是啊。這些保安確實不像話。」
「我都看到好幾次了,他們根本就沒把老闆放在眼裏吧。」
「不僅僅是這個酒吧啊。其他好幾個酒吧的保安都是這樣子的。」
「也未必。我看快活林酒吧就很不錯。」
「……」
圍觀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起來。酒吧街眾人,大多知道這些保安的尿性。因此幾乎所有人都一邊倒支持酒吧老闆張總。
聽到人群中的議論聲,祝老大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盯着張總,冷聲說道:「張建國,我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張總。你是不是真的以為兄弟我是個保安,所以就好欺負?」
張建國苦笑:「你們還好欺負?你看看酒吧街,你們這些保安才是大爺。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雇了你們當保安……」
「啪。」
張建國的話音未落,祝老大突然伸手在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頓時讓喧鬧的現場安靜下來。
張建國愣在原地,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許久,他才喃喃自語:「你們……你們敢打我?我要開除你們!從明天……不,從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走!不用上班了!」
「呵呵,想趕我走?沒這麼容易。」
祝老大洋洋得意笑了起來,「當初咱們合同簽訂的是三年。現在時間才過去一年,你就想開除我們?想讓我們走可以,你先把三年的工資付清。然後再給我們一筆賠償就行了。」
「你……你這是敲詐!」
張建國氣得渾身發抖。酒吧里一共二十幾個保安,就算每個人工資四千塊,三年一次性付清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再加上所謂的賠償,那更是獅子大開口了。
就算是張建國,一次性掏出這筆錢也很困難。張建國看看自己身後的酒吧,偌大的酒吧中,竟然連一個自己人都沒有。不知不覺,酒吧中所有的保安都被他們拉攏了。
張建國面如死灰。再這麼下去,酒吧不倒閉才怪。
「給不起?看來咱們的緣分還沒盡嘛。那哥兒幾個,咱們接着回去上班。」
祝老大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往酒吧里走去。
「真不要臉,死皮白賴着不走。」
正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嘀咕,清晰地祝老大耳朵里。祝老大一愣,馬上轉過身來惡狠狠問道:「誰說的!」
人群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敢打賭,他脖子上的大金鍊子肯定是假的。沒準去泡澡的時候,還能浮在水面上。」
「誰在說話!」
祝老大氣得臉色鐵青,站在台階上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這個方向上圍觀的眾人,連忙膽怯地躲到了一邊。
「其實他身上的紋身也有可能是假的……搓澡的時候容易掉色。」
「是你!」
這個方向人群散盡,只剩下一個手拿羊肉串的傢伙和一個穿着白西裝,面容中性的人。那傢伙一邊吃羊肉串,一邊偏頭對白西裝嘀咕道:「我曾經在紋身店打過工。他們這些混社會的人其實很怕疼的。還沒開始紋身,就在那咿咿呀呀鬼叫。但是他們又不能在小弟面前丟臉,所以都偷偷會買一塊紋身貼,把圖案貼上去。」
「你他媽的說什麼!」
祝老大怒吼一聲,直接沖了過來。林大寶聽到聲音抬起頭,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