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西院,只有郝美芳一個人在,正百無聊賴的打掃衛生,看到陸拂桑進來,先是怔了下,然後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陣數落,最後才拉着她胳膊左看右看,滿意的點點頭,「嗯,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就好。」
陸拂桑無語,把自己從a島帶回來的禮物交給她媽,她媽這才笑逐顏開的放過她,去拆禮物了,自始至終都沒發現她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這觀察力,也是醉了。
天樞低聲贊道,「你媽是個很有趣的人。」
陸拂桑翻了個白眼,只得主動開口,「媽,這是我新招的司機,叫……」
她話還沒說完,天樞就自己接過去,「阿姨,您喊我小天就可以。」
郝美芳訝異的看過去,「哎吆,原來還有個人吶?看我這眼神吆,呵呵呵,叫什麼名字?小天?這名字好,一聽就特別親昵接地氣……」
天樞一臉憨直的笑。
郝美芳就又道,「吆,笑起來還挺耐看,皮膚也白淨,一看就是個老實孩子,你是怎麼被我家拂桑騙到手的?還給她當司機?她有車嗎?」
天樞居然無言以對,幽幽的掃了眼陸拂桑,這是您親媽?
陸拂桑鬱郁的解釋,「媽,我早就買車了,只是沒怎麼開好麼?小、小天是朋友推薦給我的,嗯,車技好,人也老實,我就想着留在身邊以後出門做事也方便點。」
郝美芳眼眸閃了閃,「你給人家一個月發多少錢工資?」
陸拂桑還沒想好怎麼說,天樞就伸出一隻手,「五千。」
「一年五千?」
「噗……」天樞想噴血,一天五千也請不到他這樣的人才好麼?
陸拂桑都嘴角抽了下,「媽,您想什麼呢?一個月五千。」
「那還管吃住嗎?」郝美芳又問。
「這個?看情況,我要是在家,您就給他準備一下房間。」據說,做暗衛的人吃住都不得自由,往往是隨便解決,但既然跟了自己,她還是不願讓人家受太多委屈。
郝美芳繼續問,神情更驚異了些,「二十四小時服務?」
「啊?算是吧。」她媽那是什麼表情?活像她幹了什麼喪心病狂、傷天害理的事一樣,雇個司機至於嗎?「媽,您怎麼了?」
郝美芳一把抓過她的胳膊來,痛心疾首的道,「還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你和秦女婿分手了嗎?沒有吧?還有郁家准女婿,他才幾天不來啊,你怎麼就這麼快移情別戀了?還公然帶到家裏來,你對得起他們嗎?我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但你也不能這么正大光明的偷啊!」
天樞差點沒摔出去,我去,阿姨,你要不要這麼調皮?你這是想讓四爺弄死我的節奏啊!
陸拂桑揉揉頭,「媽,您別玩了,他就是秦燁指給我的,您就別瞎琢磨了。」
聞言,郝美芳分分鐘變臉,看着天樞笑成了一朵花,「呵呵呵,都是誤會,這就是不打不相識啊,你叫什麼來?對,小天,名字真秀氣,人也長得清秀……」
天樞擠出一抹笑,「謝謝阿姨誇讚。」
「呵呵,這孩子嘴巴還挺甜。」
「……」他真不是個孩子,他都奔三了,奈何,他要維持自己製造出來的憨直老實形象,沒法跟人家愉快的交流,只好跟陸拂桑求救。
陸拂桑不厚道的去樓上洗漱換衣服了,想當年,她也是這麼過來的啊,就當是磨練好了。
……
半個小時後,陸拂桑從樓上神清氣爽的下來,就看到客廳里多了一個人,而氣氛也變得微妙緊張,她頓時冷起臉,不悅的道,「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是郁墨染。
想到他對寧負天的猜疑,她就心裏不安,對他自然也就不會有好臉色。
見狀,天樞自然是心裏舒坦的,四爺的情敵找上門,作為屬下,他肯定得幫着擋啊,可這位爺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打不得、罵不得,好不憋屈。
就指着陸拂桑能虐一虐他呢。
但是,郝美芳就有些擔憂了,暗暗給她使眼色,讓她客氣點,好歹是美男啊,對美男不假辭色你忍心嗎?
陸拂桑裝作沒看見,只瞪着郁墨染。
郁墨染坐在沙發里,大長腿還算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