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鋒回頭一看,只見八位倭國浪人氣勢洶洶走過來。
為首的是一位二十八歲左右的壯實矮漢,神色十分兇狠,殺氣騰騰。
蘇雨希大聲道:「我募捐,關你什麼事?」
壯實矮漢悲憤地說:「你為其他人募捐,我不管,可是,我的弟弟就犧牲在瀏河一役中,是被『雄起團』射殺。本來,我弟弟已經過河,可是,仍然被殘忍殺害。我田邊大野與『雄起團』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啊!」
岳鋒一聽,頓時想起那名過河小卒。
嘿嘿,這世界真是小!
怪不得這傢伙如此憤慨,原來是過河小卒他哥。
蘇雨希大聲說:「上了戰場,生死由天,怨得了誰?再者說了,你們是侵略者,死有餘辜。」
田邊大野雙眼血紅,怒吼道:「八嘎,為『雄起團』募捐,就是與我做對。上,上,把募捐箱搶了,這些大學生,往死里打。」
他的七名手下抽出早就準備好的木棍,哈哈大笑着沖了上來。
蘇雨希急忙護在岳鋒面前,大聲喝道:「這是租界,你們敢亂來?」
田邊大野怒吼:「天下都是我們帝國的,何況是租界?打,打!」
七名浪人猙獰地笑着,逼上前來。
蘇雨希急忙叫道:「先生,你快走,日本浪人不講理的。」
岳鋒哭笑不得,居然被小女生保護了,好沒面子哦。
田邊大野狂叫:「打死他們,我們就去參軍,當帝國的戰士,殺光支那人,殺光支那人!」
什麼?
殺光支那人?
岳鋒戾氣頓生!
一名浪人舉棍向蘇雨希當頭打下,獰笑:「花姑娘,打死,再玩你!」
這傢伙明顯有怪癖!
蘇雨希嚇得大叫一聲,捂住腦袋。
「啊……」
一聲嗥叫,慘絕人寰!
蘇雨希茫然,我沒叫啊!
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一名浪人趴在地上,死死捂住胯部,痛得額頭儘是汗。
從他的表情看,成為太監的可能極大。
岳鋒輕輕拍了拍褲腳,淡淡一笑:「諸位浪人,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一看到棍子,就會產生條件反射。」
其他六位浪人本想棒打一眾大學生,打死為止。
可是,突然響起的慘叫,令他們分了神,轉頭一看,不知為什麼,一位同夥臥倒在地,痛苦之極地捂着胯部。
誰打的?
這麼快?
完全看不到啊!
田邊大野算是「旁觀者」,看得清楚,他指着岳鋒,吼道:「你,你居然敢打帝國浪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岳鋒連連擺手,十分「驚恐」,連連說:「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只不過條件反射罷了。要不,我道歉?」
蘇雨希驚慌地說:「先生,快跑啊,你把他打成太監,一定會被抓起監獄,被他們打死的。」
田邊大野猙獰笑道:「想道歉,晚了。上,都給我上,打死他。你要是敢反抗,這些大學生全部打死。」
岳鋒「恐懼」地說:「道歉都不行?我說過道歉的。」
田邊大野冷笑:「晚了,上啊,打死他。支那豬,不敢反抗的。」
六名浪人吼叫着,衝上來,舉棍向岳鋒打去。
蘇雨希尖叫起來。
其他大學生反應過來,衝上來要幫手,卻見岳鋒雲淡風輕,快如閃電,手擋腳踢。
擋的是木棍!
踢的是胯部!
六腳!
每一腳都是胯部!
六腳,只用了兩秒!
六名浪人幾乎是同時慘叫!
同時棍落!
同時捂住胯部!
同時倒地痙攣!
冷汗同時飆出!
什麼?
這麼快?
難道是鬼嗎?
田邊大野眼珠幾乎暴突出體外!
蘇雨希等大學生也目瞪口呆,瞬間石化!
岳鋒走上前,用腳踩住一名浪人的頭部,搓來搓去,「溫柔」地說:「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