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顆信號彈升起之時,不同場合的人,反應不一。
西山國際記者,無比期待。自然,每個人的期待都不同,中立的,親中的,親日的,內心都在祈禱。
犬養強之流,跪拜在裕仁老鬼子畫像前,祈求保佑勝利。
陳總司令、羅軍長、黃師長等人,忐忑不安,祈求滿天神佛保佑護國上校。
申城日軍總指揮部,松井石根古井無波,但心臟狂蹦。
在他看來,勝不勝利無關要緊,重要的是殺了「爆頭鬼王」。
只要「鬼王」一死,岡村寧次失敗更好,剩下的支那軍隊,由他全部包圓,他有信心。
在倭國京都,老裕仁早就翹首以待,迫切等待勝利的消息,最重要是那傢伙的頭顱被砍下來。
香淳皇后見他如此緊張,寬慰道:「岡村寧次最熟悉支那人,有他出手,一定能勝。」
裕仁心神不定:「關鍵是,那個傢伙不像支那人。他,就像從天上掉下來,專門與聯做對的。我越來越感覺到,這個世界十分詭異,有些事情完全不受控制。」
香淳皇后微笑道:「不要緊,總有辦法掌控的。」
這時,江南無北拿着電報進來,道:「陛下,最後的衝鋒開始了,是勝是敗,就看這一回。」
裕仁問:「江南無北,你認為誰勝誰負,能否殺了『爆頭鬼王』?」
江南無北淡淡道:「陛下想聽實話嗎?」
裕仁道:「當然。」
江南無北道:「岡村寧次必敗。」
裕仁眼睛猛地一睜,問:「為什麼?」
江南無北淡淡道:「我分析那傢伙所有戰鬥,無一不是出其不意,每一次都驚天動地,手段新奇詭異。毫無疑問,這一次也一定如此。」
裕仁不信:「無論武器設備,還是兵力,我方都佔優。」
江南無北淡定地說:「正因為如此,才一定會失敗。」
裕仁更是難以理解:「為什麼?」
江南無北淡淡道:「在這種情況下,那傢伙還答應決戰,說明什麼?說明胸有成竹,有必勝把握。」
裕仁不服,道:「這只是你的推理。請問,他用什麼戰勝我軍,毒氣,還是其他生化武器?」
江南無北搖搖頭:「肯定不是,那傢伙很注重國際公約,當然,你如果敢違反,他就會更狠。說到武器,我的答案是:對方掌握着簡單而又極其恐怖的武器。至於是什麼,無法想像。」
裕仁打了一個寒顫:「你是說,這三萬人,完了?」
江南無北斷然道:「無一活口!」
裕仁的聲音變得極其尖利:「不可能,絕不可能,勝利的一定是我們的『爆頭鬼王』必死無疑。」
江南無北淡淡道:「我也希望如此,但是,這不可能。」
裕仁亢奮地說:「你雖然是『影子』的高徒,但這一次,肯定是錯了,一定錯了。」
而在華夏京都,蔣校長也得出同樣的結論,上校會成仁。
他看着戴笠送上的電報,嘆息道:「野戰炮、迫擊炮、機槍、擲彈筒、鐵絲網大戰,『雄起團』都獲得勝利。可是,最後的大衝鋒,二萬多對二千多,毫無疑問,結果只可能,只可能……」
戴笠感嘆道:「這就是華夏軍人,這就是護龍家族的人,這就是『亮劍』精神!」
蔣校長露出淡淡的憂傷:「挑一塊風水寶地吧。」
他取出一方手帕,抽噎幾下,擦着眼淚。
「雨農啊,風水,這個你懂行,要親自負責,最好是龍脈,讓護龍家族永遠庇護華夏。」
戴笠紅着眼睛,道:「是,我負責到底。」
蔣校長惋惜道:「可惜了,我的護國上校啊!他為什麼一定要在瀏河與鬼子決戰呢,他不是說過,不要在乎一城一地,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嗎?」
戴笠也是十分困惑:「是啊,按上校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魯莽。難道,上校真有絕招?比如,他繳獲鬼子的毒氣?別人不敢用,他敢,何況是鬼子自己的毒氣。」
蔣校長搖搖頭:「不可能,雙方的明碼電文都說得清清楚楚,光明正大地決戰。什麼是光明正大,就是只用常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