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邊,屍橫遍野,傷兵痛苦地嚎叫,有如人間地獄!
胖參謀捂着肚子,叫道:「八嘎,還擊,還擊!」
一名曹長恐懼地大叫:「看不到敵人,不知他們在哪裏?」
胖參謀咆哮道:「手拉地雷,繩子不會太長,三百米範圍內,射擊,射擊。」
他萬萬沒有想到,拉發繩遠達千米,拉繩戰士在第三戰壕之中。
活下來的三百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向前開槍,傾瀉着子彈,不管有沒有人。
船艇上,迫擊炮、輕重機槍瘋狂開火,採用的是火力偵察方式,概略轟炸、射擊,只看區域,不看是否有人。
第六十七師的戰士根本不管他們,呆在「鬼王洞」,休息。
湖對岸,花谷正看到一千士兵陷入地雷陣,被炸得稀巴爛,臉色頓時鐵青起來。
瘦參謀冷靜地說:「大佐,我猜測得沒錯,對方有陷阱。凡是爆頭鬼王來過的地方,防守都會加強兩三倍以上。」
花谷正咆哮道:「八嘎,可惡!」
瘦參謀淡淡道:「這是戰爭,沒有可惡之說,只有勝與敗,生與死。」
花谷正冷靜下來,道:「叫剩下的士兵上船,撤退吧。」
瘦參謀搖搖頭,道:「不,叫他們就地築陣地,我們再派一千人過去。有了碼頭陣地,渡河就容易得多。」
花谷正堅決道:「敵人不是傻瓜,一定會出擊,到時,三百人一定全部死亡。命令,轉進!」
第六十七師指揮所,黃師長看到剩下的三百人轉身就逃,冷冷一笑,道:「第三陣地,迫擊炮轟擊船艇,傷人,但最好不要沉船。第二陣地,射擊,一個不留!」
很快,二十顆迫擊炮彈呼嘯着,狠狠地砸向湖中,落在船艇邊。
頓時,爆炸聲不斷響起。
彈片四射,收割迫擊炮手、機槍手的生命。
有幾顆炮彈「過於準確」,炸中兩艘木船,將之炸沉。
船艇上,所有輕重機槍、迫擊炮調轉方向,朝第三陣地攻擊。
只是,湖水洶湧,上下顛簸,準確率不高。
此時,第二陣地中,三千多將士紛紛露出頭來,輕、重機槍、排槍,猛烈開火。
雙方距離不過一百五十米,日寇又是背對逃跑,還是三千多對三百,哪還逃得了。
日寇頓時紛紛中彈,仆倒在地,死不瞑目!
數十位受傷的絕望地嚎叫起來。
「跑啊,爆頭鬼王在上,他在這裏啊!」
「鬼王饒命,鬼王饒命!」
「放我們回家,放我們回去!」
胖參謀後背中彈,他艱難地翻過身來,指着那塊高達五米的木牌,手指顫抖着,艱難地說:「爆頭……鬼王……在此……」
他的頭重重一栽,斷了氣。
誅殺三百逃兵,三千將士只用了不夠一分鐘。
隨着一聲令下,將士們又消失了,進入「鬼王洞」之中。
花谷正目瞪口呆,他想不到,對方居然敢主動攻擊。這,這還是以前的支那軍隊嗎,怎麼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八嘎,還不如命令勇士們就地構築陣地呢,抵抗會長一點。
等花谷正下令開炮時,華夏軍隊又神奇地消失了。
瘦參謀道:「他們有眼睛,一直用望遠鏡盯着我們一舉一動。我們所有的調動,都瞞不過他。」
花谷正盯着不斷返回的船艇:「幸虧炮兵不行,打得不准,我們只損失兩艘木船。」
瘦參謀苦笑道:「他們故意的。」
花谷正愕然:「什麼,故意放我們一條生路?」
瘦參謀搖搖頭:「是想殺我們更多人。」
花谷正不是蠢人,一想就明白了,咆哮道:「八嘎,敢小看我?」
在第六十七師指揮部,也有人大惑不解。
一位參謀問:「師長,你剛才的命令很奇怪。儘量不炸沉對方船艇,這是什麼意思,炸沉不是更好嗎?」
黃師長笑着看了一下岳鋒,道:「這是跟我師父學的,叫欲擒故縱。如果炸了船艇,鬼子如何過湖。不過湖,如何消滅它?」
岳鋒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