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均德安排好事務之後,與劉遠華一起,帶着一個班的戰士,拉着一馬車銀元箱,前往「女子狙擊營」,代表岳鋒探望她們。
營地不遠,五公里外山谷之中。
劉遠華迷惑地問:「老程,你說,上校把我們放在這訓練,有什麼深意嗎?為什麼不在申城郊外訓練,能幫助淞滬會戰啊!」
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比淞滬會戰更慘烈的京城保衛戰馬上打響,軍民死傷更為慘重,是世上少有的屠城之戰。
程均德道:「兄弟,我也不明白,然而,上校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就算看起來錯,最後還是對的。」
劉遠華笑道:「宋大彪與你是最初跟上校的人,說說,上校到底是什麼人?」
程均德板起臉孔:「兄弟,上校所有的信息都不能外泄,更不能討論。這一點,你還不清楚嗎?」
劉遠華尷尬一笑,道:「宋大彪不在,我一時忍不住,就問了。」
程均德道:「那彪子,就愛吼『鐵天柱上校的命令重如泰山,必須一絲不苟地執行,違者殺無赦』。他不在,真有點不習慣。」
說話間,快到「女子狙擊營」的營地。
這是一處山谷,一眼看去,所有房屋都是新的,用木頭搭建而成,四周用帶刺鐵絲網攔起來,只有一個出入口。
突然,幾聲槍響,打在他們前面,差點打中腳趾。
好精準的槍法!
程均德嚇一跳,馬上大聲叫:「暗哨聽着,我是鐵上校派來慰問大家的程營長,請孫月茹營長迎接。」
孫月茹,被岳鋒在炮艇上救的三位女子之一,現在任營長。
草叢中,暗哨喝道:「想見孫營長,誰能證明你的身份?」
劉遠華站上前來,朗聲道:「孫營長認識我,我是鐵上校親信。」
暗哨說:「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孫營長?」
劉遠華道:「炮艇上,我叫劉遠華。」
暗哨大聲說:「我就是孫月茹,站着別動,暗處有十支槍對着你們。」
劉遠華道:「孫營長,我們不動,請出來。」
一名身披草衣的軍裝女子端着狙擊槍走出來,警惕盯着他們。
劉遠華一看,正是炮艇上那三名女子之一,便笑道:「孫營長嗎,我是劉遠華,鐵上校的親信。」
孫月茹仔細打量一下,露出微笑:「原來是劉兄弟,能見到你,太好了。」
劉遠華打量孫月茹一下,見對方黑了,變得十分結實,精神狀態極佳,神采奕奕,魅力倍增。
他不由暗中高興,知道對方完全走出心靈陰影。
他正要伸手去握,程均德卻一個肩膀將他撞開,搶先與孫月茹握手,熱情地握手。
「孫營長,我叫程均德,營長級別,鐵上校的心腹,就是比親信更高一個等次。在『雄起團』,除了宋大彪那彪子,還有林護城那傢伙,就算我最大。」
孫月茹有點愕然,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熱情,想抽回手,但程均德握得非常緊。
她只得說:「程營長,我知道了,你是鐵恩公心腹。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程均德意識到什麼,連忙鬆開,道:「孫營長,鐵上校派我來,是要了解訓練情況,請你一五一十地向我匯報,仔細地、全面地、徹底地匯報。」
孫月茹朗聲道:「遵命!不過,說什麼都比不上看一看。」
程均德高興地說:「你是說,帶我們看訓練?看,馬上看。」
孫月茹轉身對草叢揮手:「姐妹們,鐵上校派代表來看我們,你們好好放哨,我帶他們去訓練場地。」
草叢中傳來整齊的應答:「是,孫營長。」
孫月茹道:「二位,請吧。」
劉遠華剛要上前,程均德又跳上前來,一個屁股將劉遠華頂在後面,緊挨着孫月茹:「請,請!」
孫月茹帶頭向前走去。
劉遠華踹了程均德一個腳,貼在他耳邊問:「你小子,看上她了?」
程均德嘿嘿一笑,回過頭來,低聲說:「好感而已,好感。」
劉遠華警告道:「她是受過傷害的人,別再傷害一次。」
程均德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