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三聲嬌喝響起,靈峰頂端有兩股道境氣息升騰,天空浮現一面太極圖紋的幡旗,幡旗輕抖,一圈透明波紋擴散,所過之處的空間如快速凝固的水泥。
鄭景仁鬆開身上的道姑,在那層透明波紋掃過前,抬手劃開空間一步跨入。
廂房的木門打開,三個臉色緋紅,眉眼間明顯有春意流轉的道姑走進。
箐林子鼻息急促,腳跟有些發軟的走到暈在地上的道姑前將她扶起,真氣流轉將她喚醒,「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
醒過來的道姑只覺身體發軟,酥麻的餘韻在體內如暖陽流淌,舒服得眯起眼懶洋洋道:
「有人進來了,不過沒看清他什麼樣,現在回溯己身也看不到,他隱匿手法很厲害。」
箐林子回頭看了眼兩個師妹吩咐:「去看看另外三個。」
那兩個師妹聞言一齊出去,將另外三個昏迷的道姑喚醒。
片刻後,七女聚在鄭景仁離去的那間廂房。還未來得及討論,紅臉的正陽子便從天而降,落在桃花道院裏喊道:「七位師妹,祖師讓師兄來問可曾看清賊人?」
臉色恢復正常的箐林子明顯是師姐,她看了眼四個被鄭景仁摸過的師妹,見她們都搖頭後出門回道:「沒有。賊人疑是道境,四位師妹回溯己身也看不到。」
正陽子微微點頭,「那諸位師妹可有大礙?」
「沒有。」箐林子臉色微紅。只當連續做了幾個羞人的夢罷了。
正陽子有些疑惑箐林子為何小臉發紅,不過見最穩準的箐林子都說沒事,他也就沒有追問,「那七位師妹且好生休息,師兄便先回去稟告師祖了。」
說完,他看了眼門內六個都臉色有些發紅的師妹,疑惑的眨了眨眼,身形騰起飛向峰頂。
正陽子飛上靈峰峰頂,落在依舊在下棋,但明顯心思已經不在棋盤上的兩個師祖前,「師祖,七位師妹皆未看清賊人,箐林子師妹推測是道境。」
那下巴留着長須的道人聞言微微頷首,從大袖裏拿出一面銅鏡遞給正陽子,「把這鏡子置於桃花道院東南角的屋檐。」
正陽子上前接過,看了眼臉色明顯不對勁的兩位師祖,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飛下山去桃花道院佈置銅鏡。
他離開後,那面白無須的道人面上有些惱色,「師兄,絕對是那鄭景仁。我等故意隱世不出,這賊廝竟還追到這來,真是苦也。」
留着長須的道人撫了撫下巴的鬍子笑笑,「泱泱大世,豈是說避就能避得開?既然他已找上門,把太極幡撤了吧。」
面白無須的道人搖搖頭,「不。有太極幡在,這賊廝進不來,因果也就帶不進來。到時那半仙要秋後算賬,也算不到我道門頭上。」
留着長須的道人臉色微凝,「可他已經進來了,這因果也搭上了。難不成你要將那四個被他練過功的弟子逐出道門去?」
「不錯,師弟正是這般想的。她們如今都已是虛道修為,也不是耐得住清修大道的性子,此生道境無望,逐不逐出都無大礙。」面白無須的道人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啪!」
一個指節分明的手掌拍在棋盤上,將上面的棋子拍得彈起掉落。
留着長須的道人眉頭緊鎖,瞪着對面那面白無須的道人凝聲道:「歐陽師弟,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歐陽子站起身,面上滿是惋嘆的勸道:
「道然師兄,你莫要犯糊塗!那可是半仙,你看那儒家,看那佛門,如今落得何等下場?別人不知半仙之威,你我還能不知?」
道然面凝沉靜:「你才糊塗!祖師常言大道無為,不是讓你萬事不為。且看天留一線,自有造化。那儒家佛門皆有新的道境出世,有何不妥?」
頓了頓後他站起身,抬手將歐陽子的太極幡收到手中,「如今因果自來,避世已是不可為,再避便失了大道真意。歐陽師弟,你踏入道境後修為再無寸進,是否失了道心?」
歐陽子面帶惱色的看着道然片刻,最終搖頭嘆息:「許是師弟錯了,且聽師兄安排吧。」
道然微微頷首,將手上的太極幡還給他。
歐陽子接過太極幡沉默片刻,揮手將掉落地上的棋子攝起,擺回原本棋局坐下:「
第二十七章回馬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