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並沒有去追郭軍解釋什麼,跟徐慶春說了幾句話,他便返回了徐建平的病房中。
整個下午,凌正道也沒有離開徐建平的病房,看那樣子,倒真是特意請假,照顧岳父的模樣。
看似無所事事的凌正道,其實整個下午都在想郭軍反映的問題。郭軍舉報的雖然只是徐慶春,可是這種所牽連的到人,卻絕對不知徐慶春一個人。
首先肯定的是,中平縣紀委存在失職問題,郭軍曾數次匿名向中平縣紀委舉報,可是中平縣紀委,卻始終沒有落實調查。
當然這個問題比較敏感,凌正道也不能冒然去查,還是先向領導反映情況後,由領導決定該怎麼辦。
晚間時分徐芳來到醫院,凌正道現在看到徐芳就尷尬,索性藉故離開了,正好他也準備去拜訪一下郭軍。
雖然郭軍在徐慶春面前,表現的並不是太信任凌正道,不過他卻給凌正道留下了地址。
凌正道在中平縣也待了好幾年了,對這座縣城不能說是了如指掌,卻也是找起地方來不費勁,可是郭軍的家卻着實讓他一番好找。
郭軍住在中平縣城南的一片平房區,周圍都已經拆了,這片平房區就隱於高樓之中,找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獨門小院三間瓦房,這就是郭副院長的家,看起來與其身份很是不符,最起碼也要住個樓房吧。
凌正道進門見屋子裏空蕩蕩的,似乎就郭軍一個人住,便忍不住問:「郭院長,你就一個人住在這裏?」
「對,這地方清靜。」郭軍苦笑了一番,顯然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你妻子?」凌正道覺得郭軍不可能是個單身漢,畢竟也是快四十的人了。
「離了,年前剛離的,我這是淨身出戶,一個人住的也自在。」
難怪郭軍堂堂一位副院長,竟住在這種地方,原來是離婚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年頭離婚也是司空見慣,凌正道也不想多問什麼了。
「不瞞郭院長,我這說起來和徐慶春還有也關係,你知道徐芸吧?我以前和她妹妹訂過婚,所以也算和徐慶春是親戚了。」
凌正道也不想對郭軍隱瞞什麼,便如實說出了和徐慶春之間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徐芸以前是婦科的,人挺隨和的,不像徐慶春那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郭軍點了點頭,看起來是表示理解凌正道了。
「葉書記對於你的舉報很重視,目前紀委調查組,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舉報人是你,所以請你相信我,一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徇私的。」
「我相信你,如果不信我也不會把地址給你的。」
郭軍很是爽快地點了點頭。「說起來,我也聽說過你,以前也是在中平縣的吧?」
「對,我在中平縣待了好幾年,去年才去的成州。」
「好幹部啊,我老家在安寧鄉郭莊,去年鬧洪水,我聽說還是你救了安寧鄉。」
「哦,原來你是安寧鄉人,這我還真不知道。」凌正道聽到這裏,也頓時覺得親切了許多。
雖說凌正道這個鄉長並沒有干多長時間,不過他一直都對安寧鄉有一種眷戀,這種眷戀,正是因為他自己也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孩子。
也多虧了凌正道在安寧鄉抗洪搶險工作中,留下了一個好名聲,不然郭軍恐怕還真就不信他。
郭軍整了點小菜和酒,兩人就在院中坐下,步入了正題。
「凌局長,別人都說我不合群,可是我為什麼不合群?就是看不慣那些人也都作派。你就比如這外科吧,動手術收紅包,那簡直就成應該的,這事就沒人管過!」
凌正道一陣點頭,郭軍的話讓他深有體會,而他也有相同的經歷。
早前在國稅局的時候,凌正道就對一些情況看不慣,結果怎樣?最後處處被排擠打壓。
一些原本不正常的事情,現如今卻成了必要的準則,敢說話敢指出問題的人,反而成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