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榮國公之後,品行端正,文思敏捷,天資粹美。
自先皇始屢建奇功,多助朕於危難,忠心可嘉
特進為太子少師,封榮國公,三世不減其爵,賜丹書鐵券以表嘉獎。
望恪盡職守,輔佐君王,不忘初心,以慰朕躬!」
就在賈政他們得知皇帝病重夠的五天,景陽宮的鐘聲再次敲響。
這已經是賈政第三次聽到這種舉國治喪的大事了,內心中依舊充滿無限悲痛。
每每想到皇帝賜給他的詔書還有丹書鐵券,賈政就感覺自己抑制不住心頭的那種淒涼。
這還是明面上的,裏面的詔書其中一份皇帝沒有公佈,可當着所有人的面親手交給了賈政,裏面的內容也只有她們兩個才心知肚明。
可就是已經公佈出來的,已經讓賈政受寵若驚了。
除了給群臣還有太子的詔書,也就他一個人獨得兩份,還有皇帝臨終前的囑託,已經很對得起賈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皇帝耗費的精神太過多了,就連去世的時候所謂的迴光返照都沒了,只是睜開眼睛看着眾人一眼,就歿了。
賈政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從來沒這麼忐忑過。
之前先皇去世,他見的次數也不多,可這次他是親眼送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竟然對死亡有了強烈的恐懼感。
等皇帝去世之後,各種儀式零零總總的舉行了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
新皇帝一邊要忙活着自己父親的喪事,一邊還要處理朝政,沒幾天就眼睛紅的可以做吸血鬼了。
賈政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沒什麼大事絕對不會去朝堂摻和。
他現在到皇宮,最多的也就是帶着眼睛,帶着耳朵可唯獨少了嘴巴。
賈政如此,讓新皇帝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以為自己不管如何最起碼能夠依靠賈政。
可是這位就是一問三不知,新皇帝甚至有時候都想在賈政臉上踹幾腳,可想想還是忍住了。
賈政這樣還算好的,最起碼不給他添亂,很多人因為之前就已經站在了幾位皇子的身後。
現在雖然已經有很多人「投誠」了,可其中不乏很多人是「忠心耿耿」的,跟着自己的主子要一條道的走到黑。
今天皇帝實在沒辦法了,在賈政祭拜完先皇之後再次留下了他。
「賈先生,在朕做皇子的時候您就是朕的先生。
之後更是在皇考確立太子的事情上對朕有大恩。
您現在也看到了,朕這裏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可他們這些人還處處掣肘。
真的已經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還請先生幫幫朕啊!」
皇帝的姿態放的很低,之前就算賈政拒絕了也不氣餒,現在說着都快用哀求的語氣了。
其實倒也不怪皇帝不硬氣,實在是沒人可以用啊。
他之前做皇子的時候因為不敢太過招搖,所以拉攏的都是一些小官,雖然每個部門都有,可在朝堂上說話可就略顯不足了。
之後做了太子,他更是朝乾夕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的他那個父親爆發雷霆之怒。
就這樣還沒等他徹底培養出來細節的班底,皇帝已經撒手人寰,把這個攤子留給了他。
現在在他心裏,唯一能和那些人抗衡的、能有很大發言權的也就賈政了。
賈政略微一思考,說道:「陛下,您剛剛登基,很多事情都還在摸索中。
他們雖然說有着陽奉陰違的,可只要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他們是必須完成的。
您也不需要着急着改變什麼,等自己的根基穩了之後再去做不就行了?」
皇帝苦笑着雙手一攤:「您說,朕現在還能做什麼,就是想問問他們朝廷的具體情況她們都是推三阻四的,深怕朕知道。
在者,朕要是趁着現在不收回一些力量,要是等他們發展到讓整個朝廷都忌憚的地步,那時候可真的就完了啊!
賈先生,不管如何,您是以大局為重的人,皇考非常信任您,朕也願意信任您,這次還要請您出手幫一次朕啊。」
賈政嘆了口氣,自己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怎麼還拜託不了皇家的這些爛事。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