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
「這,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守衛明顯遲疑的話,讓謝翊笑了笑,衝着謝泓漫不經心地告了個別:「看來我可以走了。」
謝泓卻是先一步跟着守衛下了樓,也不再管謝翊的去留。
天台的風依舊很大,謝翊從口袋裏掏出一方灰色手帕,俯身,輕輕擦去了護欄上的印記。
......
於雅茹從醫院回到分據點基地的時候,看到新接替的守衛,並不覺得意外。
只是這些守衛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古怪,不是從前一貫的懼怕和敬畏,而是防備和警惕。
壓下心裏的殺意和怒氣,她快步走進了基地內,當看到謝泓的時候,忍不住心裏一跳,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昨晚受傷不清,後來又暈了過去,被大雨淋了一晚上。
傷口感染,起了低燒,不得已才去就近謝家旗下的醫院治療。
腦子裏也亂得很,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有些亂七八糟的影像,只記得自己和一個厚德堂的殺手廝殺了許久,讓傅江流被救走了,其餘的竟是記不得了。
手腕處的傷口腐爛得有些嚴重,才一個晚上,竟是看不清傷口原來的印記。
心煩意亂,她許久不曾有過了。
而謝泓的話,也讓她瞬間明白,為什麼外面的守衛對自己隱約的防備和警惕了。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謝泓的下屬,在你眼裏,竟是這麼不值錢。」
「殺一個不夠,生氣了遍乾脆全都殺了,還真是脾氣不小!」
於雅茹握拳,仰頭冷冷地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男人冷笑一聲,將手裏的平板電腦丟給她:「自己看,別說我冤枉了你。」
視頻應該是從監控視頻里提取出來的,從她持槍殺掉二樓談論自己的守衛,再到她在天台發狂一樣殺人......視頻並不完整,斷斷續續,但還是能清楚地看明白她幹了什麼。
「你不要再固執了,馬上去國外進行治療,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於雅茹拿着平板的手,乾瘦,蒼白,這會兒隱約有些顫抖,她問:「為什麼?」
謝泓再度冷笑:「「為什麼?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了基地里那麼多人,為了掩蓋什麼?」
「連你也懷疑我?」
女人粗噶的聲音,透着失望和不敢相信。
謝泓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邪氣的眉眼隱約有了些怒意,於雅茹明白了,也頃刻心冷了。
「不是我殺的,是一個自稱厚德堂的殺手,闖了進來,她......」
「她和當初在仁安刺殺你的殺手,用的武器一樣,她用同樣的武器傷了我!」
女人解釋的聲音因為急切而更加難聽,她想抬起手證明,但是手腕處的傷口,早就面目全非,無從佐證。
「打住,我縱容你,但絕不是為了讓你來欺騙我。」
謝泓的目光有些嘲諷,也隱約有些失望和心痛,這種時候還不忘嫁禍謝翊,嫁禍青鋒堂的人。
「死掉的那些下屬,死了就死了,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於雅茹,你居然是爺爺的人。」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乾瘦的女人身形一僵,深幽的眼眸,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可謝泓涼薄的笑意刺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