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這天下午,林光政秘密飛抵冬山市,由5名保鏢護送至近郊的一棟民宅。品書網..
「林總,這裏是……」
保鏢有些不相信這棟外表破舊的二層小樓里,住着林總要找的人。
林光政揮了揮手讓保鏢們停步,然後獨自一人走進了黑洞洞的大門。
門並沒有鎖,門前停着一輛軍綠色吉普車,林光政打聽到行蹤詭秘的陸子東今天要回老宅拿東西,想見老同學的話,機會只有現在。
這棟老宅,林光政大學時不知來過多少次了,卻不曾帶有現在這樣的心情。
「子東……子東你在裏邊?」
走樓梯,來到記憶陸子東埋頭打代碼的書房外面,林光政想要敲門,沒有關嚴的門卻自己開了。
「誰?」
陸子東仿佛幹壞事被發現一樣轉過頭來,他穿着科研人員的那種白大褂,材質很好,他雙手正捧着一沓邊角發黃的打印資料。
「是……是我。」林光政尷尬道,「我知道給你打電話你未必會接,抓住這個機會來了……是我錯了,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陸子東一皺眉,佈滿灰塵、光線昏暗的書房裏,仿佛迴蕩着當年四人約會時的歡聲笑語,當年誰也想像不到陸、林兩家會搞成這樣。
「你回去,我現在有自己的事干,也並不想報復你……」
「可是你兒子想報復我啊!」林光政抓住自己領口並不存在的領帶,好像虛空之有什麼可怕事物使他窒息。
「陸瑟編寫的可以千里之外取人性命!連環殺人案你一定也聽說了?」
「是。」
「總之我現在很危險!我女兒……你兒媳婦現在也受生命威脅!子東,你能不能想辦法讓陸瑟不要這麼幹了?」
陸子東看了看身體發抖快尿褲子的林氏集團董事長,嘆了一口氣,將打印資料放回了桌。
「我兒媳婦?你指責我貪污將我踢出公司的時候,不是已經正式撕毀了陸瑟和林琴的婚約了嗎?」
林光政面現愧色,他想把手放在旁邊的書架調整調整心態,卻抹了滿手的灰。
「子東,我對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我那不是我的本意!公司融資需要金洋的支持,但是金洋嫌咱們的股權結構太複雜,說至少應該減少一個聯合創始人……」
說到這裏,林光政慌張地打量陸子東的表情,生怕陸子東想起陳年往事大發雷霆,然而老同學的面容卻出的平靜。
「所以金洋的注資多年同學情誼還要重要,我當年還以為你的想法跟我一樣呢。第一次創業不成功,有好朋友在身邊隨時可以再來,你卻覺得只要身價千億,好朋友要多少有多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林光正半晌無語,他這些年窮奢極欲,「女朋友」的確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但再也沒有像當初陸子東那樣可以交心的朋友了,周圍的人一口一個「林總」,考慮的都是商業利益。
「我,我確實後悔了,我也通過妻子向你們支付過一些經濟補償,但是聽說你們都捐給企鵝保護組織了……我身為市公司董事長需要對股東們負責,所以才沒有對你公開道歉……」
「私下道歉也不需要。」陸志東的手再次伸向那堆資料。
「子東,子東你聽我說!」林光政衝去拽住了陸子東的白大褂衣袖,「你不看在我面子也要看在我老婆的面子,咱們兩家的關係也不全是那麼僵!我現在除了公開道歉以外什麼都可以做!我把女兒嫁給你兒子,以後你失去的公司股份全都回來了!」
「你要把林琴嫁給陸瑟?」
「不,不是。」林光政的目光躲閃着老同學,「我是想把林雪——她還有一個代號叫阿爾法——嫁給陸瑟,我已經跟阿雪好好說了。林琴健康狀況不好,我覺得嫁給陸瑟不太合適……」
陸子東看着林光政的眼神,出現了一種自而下的憐憫和鄙視。
「林琴身體不好,出生不久接到了數份病危通知,這件事我和妻子是知道的。但我們從來沒有嫌棄過她,如果你們最後沒有撕毀婚約,我現在也絕不會反對陸瑟和她在一起……兒女的婚事沒必要考慮那麼多利益,更不應該成為一種交易!」
林光政被陸子東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