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磊把中年迷彩服控制住了以後,場面得到了短暫的緩解,我也使勁掙脫了一下,從拉着我的人手裏抽出了胳膊。
「哎!小伙子,你們別衝動,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不!」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村民,看見磊磊用刀把人逼住了,頓時勸了一句:「快把刀放下吧,你們都年紀輕輕的,就想進去蹲大獄啊?」
「你給我滾你姥姥個b的!」磊磊被這個老頭一句話給氣笑了:「你們整他媽一大堆人在這堵着車不讓走,你們不他媽也犯法呢嗎?」
「這是我們村子的路,還是你們的?」老頭反問了一句。
『嘭!』
冷欣在一邊,對着這個老頭的屁.股上就是一腳,隨後拎着一把菜刀指向了他:「我他媽不打你,你都不知道為啥我家附近的老頭老太太,都管我叫廣場舞終結者!」
冷欣正和老頭鬥嘴的時候,另外那幾個迷彩服也爬了起來,其中脾氣最暴躁的那個青年伸手指着磊磊:「小b崽子,你把我爸給放開!」
『嘭!』
我回身就是一腳,直接就把這個青年給放倒了:「怎麼着,碰瓷還來個上陣父子兵唄?」
「你他媽打我兒子!」被磊磊挾持的中年見我動手了,掙扎我就要往我這邊沖。
『噗嗤!』
磊磊手上一用力,頓時在中年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小口子:「艹你媽的,不讓你見血,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這跟你開玩笑呢?!」
「行了!都別動手了!」一個迷彩服看見不論怎麼整,都是他們的人吃虧以後,很理智的就開始勸停:「有事說事的,別扯這些!」
「你跟他說雞毛事,你給我干他!」被磊磊挾持的中年,看見自己這邊有人服軟了,頓時吼了一嗓子。
「三姨夫,差不多行了!」另外一個迷彩服也跟着勸了一句,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伙碰瓷的,全是一家人。
「……操!」中年人見自己這邊的人鬥志全無,也悶着聲暗罵了一句,沉默了半晌,他才再次開口:「說吧,你們想咋的!」
『刷!』
磊磊聽見中年人的問題,先是一愣,隨後一臉茫然地看向了我。
「修車!把車給我賠了!」還沒等我說話,隋波就開口了:「鈑金、噴漆,誤工費,一分都不能少!」
我一聽隋波的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我們現在的處境很明顯,對伙的那個中年這麼說,完全就是再給雙方的人找台階下,你要指着他們這些人賠錢,那無異於天方夜譚,退一步說,即使這個人真的把錢給你賠了,那你以後還跑不跑線車了?只要你跑,那固良村就是必經之路,真激起了矛盾,對方有的是辦法禍害你,不說別的,只要看見你拉客,就打電話給交警和運管所舉報,單這一條,你就受不了。
「行,我給你賠,走吧,你找地方修車!」中年人聽完隋波的話,一點都沒猶豫的就答應了,但臉上的神情任誰都能看出來,他肯定是沒打算真賠。
「咋的,你還不服啊?」磊磊看見中年的表情之後,瞪着眼睛問了一句。
「呵呵……從安壤跑內蒙這條線,必經的鎮子有三個,村子有十幾個,但是這一條線上,敢堵着線車要錢的,就我吳慶喜這麼一幫,這活我幹了一年了,平均下來,每兩天肯定得打一架,你說,就憑你們來的這幾個小兔崽子,我憑啥怕啊?咋的,我真把脖子伸出來,你還真敢整死我啊?」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中年叫吳慶喜,吳慶喜說完頓了一下,不屑地笑了笑:「這條線是安壤李雲武的,我連他的線車都敢攔,你們幾個小籃子,多啥呢?就算你們不怕我,那我豁出來一身剮,就盯着你們這一台車禍害,你只要拉客,我就打舉報電話,我問你,像你們這種跑線的車,看着我不哆嗦嗎?」
我聽完吳慶喜的話,先是一愣,隨後扭頭向身邊的隋波小聲問道:「這條線是李玉武的?」
「嗯!」隋波陰着臉點了下頭:「我們在西城停車的那一片地方,每天都有李雲武的人去收費,每台車每天二百塊錢,收錢的人說如果路上出了事,李雲武會罩着我們,大家都想圖個安穩,所以也就把錢交了,但誰知道李雲武除了收錢,對平時路上攔車收費這種事,根本就不管!」
「西城那邊每天停着的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