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包廂內,我聽見蒼哥說他身上有傷,登時一愣:「你受傷了?什麼時候?」
「昨天。」蒼哥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這次去外地,是為了處理一些經濟上的糾紛,而且數目不小,所以對方肯定也有一些狠茬子,而且當地也沒人認識我,我們一言不合掐起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沒啥大事,不過就是挨了一刀,但是沒法見水,所以洗澡肯定是不行。」
「你傷在哪了,讓我看看。」說話間,我伸手就要掀蒼哥的衣服,主要也是想驗證一下,他身上的傷到底是刀傷還是槍傷。
「哎呀,我不是說了嗎,我沒事。」蒼哥擺手推開了我的胳膊:「一個大小伙子,別跟我摸摸索索的,肉麻。」
「蒼哥,不對呀。」神經大條的史一剛並不知道我這時候是在試探蒼哥,也接着我的話茬繼續聊了下去:「你身上不是帶着槍麼,怎麼還能讓人給砍了一刀呢?」
「我艹,你透視眼啊?」蒼哥一把捂住了褲襠:「你怎麼知道我有槍?」
「廢話,我去你兜里翻錢的時候,你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史一剛斜了蒼哥一眼:「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身上明明帶着槍,怎麼會讓人用刀給傷了?」
「哥們,我去外地是去處理事的,不是大開殺戒的,而且誰告訴過你,槍就一定比刀厲害了?」蒼哥斜了史一剛一眼:「我也就是幸虧隨身帶了把槍,否則的話,我估計都得讓人海戰術給埋了。」
「蒼哥,你身上的傷,真是在外地留下的嗎?」聽見蒼哥繪聲繪色的回答,我繼續問了一句。
蒼哥聽見我的問題,認真的看了我一眼:「你為什麼這麼問呢?」
「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我笑了笑:「就是感覺憑你的身手,能在帶着槍的情況下被人傷了,挺奇怪的。」
「沒什麼奇怪的,我也是個人,又不是神,連安壤這個地界,誰還能認識我啊。」蒼哥拿起桌上的煙盒,沒當回事的解釋了一句。
「嗯,也對。」看見蒼哥的動作,我拿起打火機幫他把煙點燃,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一刻,我聽越來越覺得蒼哥就像是那個偷襲萬紅仰的槍手,因為從頭至尾,我都沒相信過他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去外地幫了什麼朋友的這一番說辭。
「行了啊,現在飯也吃完了,你們倆繼續玩吧,我接着回去迷瞪一會。」蒼哥對我和史一剛笑了笑:「對了,晚上買飯的時候,記得幫我帶一份回來。」
「好,知道了。」
話音落,蒼哥起身離開了我們的包房,而史一剛連萬紅仰這個人的存在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更不知道萬紅仰遭遇偷襲的事,所以也沒多想,就開始大大咧咧的繼續玩遊戲。
……
當天晚上,我為了不讓蒼哥感覺出來我在懷疑他,還真的叫史一剛離開網吧出去洗了個澡,然後兩個人買了一些飯菜,一起回到網吧,跟蒼哥一起吃了點東西。
時間入夜之後,史一剛往電腦桌上一趴,就開始休息,而我則是敞開了包廂的門,一支接一支的抽煙,怎麼都睡着,按照老仇的說法,明天一早,東哥就該被釋放了,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我高興的事,但是憑我跟萬紅仰打過交道的經驗來看,這個人太過於出爾反爾,所以他的承諾對於我來說,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在加長蒼哥詭異的行為,也讓我感覺心裏有些沒底,所以這一晚我的精神很活躍,一直坐到了凌晨四點多,仍舊一點困意都沒有,於是也不睡了,打開電腦玩起了俠盜飛車。
不知不覺間,天色就已經亮了,逐漸到了九點多鐘,隨着時間推移,我也變得焦灼了起來,不斷地看着手機,希望能得到東哥的消息。
差不多十點鐘左右,我的電話沒響,隔壁蒼哥的手機倒是響起了一陣鈴聲,他跟人交談了幾句之後,隨後走到了我們的包廂門口,對我和史一剛笑着招了下手:「別玩了,起來走了。」
「蒼哥,去哪啊?」史一剛放下鼠標問了一句。
「你大哥他們放出來了,讓咱們回辦事處集合。」
『撲棱!』
史一剛聽完蒼哥的回應,一下子站起了身:「東哥放了?那我媳婦呢?她出來了嗎?」
「出來了,所有人都放了,走,回去看看!」蒼哥笑吟吟的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