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太白樓,張天賜讓金思羽開車,去附近的土產店裏,買了一個二尺高的罈子,也就是鄉下醃製白菜用的那種罈子。
「買這東西幹什麼?做酸菜啊?」金思羽問道。
「山人自有妙用,嘿嘿……」張天賜抱着罈子,嘿嘿一笑。
回到703室的時候,剛好是晚上十點。
張天賜開始做準備,一邊畫符,一邊說道:「姐姐,我把罈子佈置一下,你在臥室里,守着罈子,千萬別出聲。等我把狐狸精帶進臥室里,你就把壇蓋子揭開,裏面的紙符,會自動把狐狸精抓進去。到時候,再把壇蓋子合上,就萬事大吉。」
說着,張天賜畫好了兩道符,一道丟進罈子裏,另一道卻貼在壇蓋子的下面。
金思羽點點頭,抱着罈子問道:「我現在就去臥室嗎?」
「嗯嗯,時間也差不多了,提前準備吧,我下樓去,在門前等着狐狸精,拿出一點誠意來。」張天賜笑道。
「只能捉妖,不許偷腥,明白嗎?」金思羽罕見地叮囑了一聲。
對於張天賜和其他女孩的小曖昧,金思羽都很大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金思羽總是見不得這個狐狸精。
張天賜一笑,道:「狐狸精都和郝繼友那樣了,我還會偷腥?我這麼高的品味,怎麼會愛上殘花敗柳,更何況,還是一個畜生?放心吧姐姐,我下去了。」
金思羽這才一笑,抱着罈子,先進了主臥室。想想也對,張天賜畢竟是新一代的天師大真人,又怎麼會和狐狸精不清不楚?
張天賜也轉身下樓,在江濱雅苑門前徘徊,買了一隻燒雞提在手裏,裝出望眼欲穿的樣子,尋尋覓覓。w
十一點,西側的馬路上,走了一個婀娜的身影,濃妝艷抹,暗香襲人,紫色長裙隨風飄舞,正是昨晚的狐狸精。
張天賜兩眼放光,快步迎了上去,不無抱怨,卻又滿臉欣喜,道:「你怎麼才來啊美女?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你看看這都幾點了?我在這裏,等你等了三個多小時啊。」
「呵呵,大哥真有誠意,我這不是來了嗎?」狐狸精輕笑一聲,卻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道:「好香啊大哥,你手裏提着的是什麼?」
畢竟是道行不高,經不住燒雞的誘惑,這一下子,就露出痕跡了。
「是一隻燒雞,我等你過來,一起吃晚飯的。」張天賜拉着狐狸精的手,走向江濱雅苑,道:「說好了吃宵夜的,總要有個意思,對不對?」
「是啊是啊,燒雞好吃……」狐狸精垂涎欲滴,半靠在張天賜的身上,眼神卻滴溜溜地看向張天賜手裏的袋子。
張天賜擔心狐狸精逃脫,乾脆把燒雞交給了狐狸精,右手握着狐狸精的右手,左手伸出去,環住了狐狸精的腰,帶着她走向第九棟樓。
狐狸精的心思,大概都在燒雞上面,也不懷疑,跟着張天賜進了電梯。
畢竟,昨晚狐狸精也試過了張天賜,發現他不能抵抗狐毒,所以也不懷疑他的普通人身份。
轉眼到了703室,張天賜取鑰匙開門。
狐狸精抽着鼻子,道:「大哥,家裏就你一個人嗎?」
知道狐狸精嗅覺靈敏,所以張天賜才買了香味濃郁的燒雞,降低她的嗅覺敏感度。否則,狐狸精可以嗅到金思羽的存在。
「是啊是啊,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長夜漫漫,唉……」張天賜把狐狸精帶進了屋裏,隨手關了門,道:「不過今晚有你陪我,我不會寂寞難眠了。」
狐狸精環視着四周,咯咯一笑,道:「大哥,我還真有點餓了,可以先吃點東西,再就枕席之歡嗎?」
「可以啊可以啊,對了,什麼叫枕席之歡?」張天賜問道。
「哎呀~你好壞啦,枕席之歡,就是夫妻之樂嘛。」狐狸精飛來一個媚眼,把手裏的燒雞放在桌子上,打開了,嗅了一口香味,道:「好香,好香啊……」
張天賜嘿嘿一笑,走向廚房,道:「你先坐着,我來拿碗筷。」
可是等到張天賜拿着碗筷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一隻燒雞沒了,只有骨架在餐桌上。
而狐狸精正意猶未盡,舔着自己手指上的油汁……
「我說你這有多餓啊,把一隻燒雞全部吃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