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聽見東哥提起「命案」二字,臉上沒什麼表情,低下頭,繼續碼着手中的麻將牌。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余總,我這個人吧,不太懂法,但是我也知道,犯了命案的人,肯定是出不來了,可是我也想跟你打聽一下,你說犯了命案的人,一定就是死刑嗎?」
「嘖!」
余公子聽完東哥的話,端起旁邊的水杯,輕咂了一口茶水,笑了笑:「小甘啊,我跟你說,其實像咱們這種商人,有時候不懂法律,做起生意來真的會挺吃虧,這一點,你得抓緊學。」
「哎,我記住了!」東哥宛若一個學生一樣的點了下頭,也跟着笑了:「可是現在我的朋友已經被捕了,我想臨時抱佛腳,恐怕有些晚了,余總,還麻煩你給我講解一下唄。」
余公子聽完東哥的話,繼續一笑:「據我所知,身背命案的人,除了死刑之外,應該還有無期和死緩吧。」
「余總,你在社會上的關係廣泛,能不能幫我問問,我這個朋友,判哪種結果的幾率比較大?」東哥追問了一句。
「那你感覺,你的朋友應該是個什麼結果呢?」余公子看着東哥,反問一句。
「我覺得,無期?」東哥試探着問了一句。
「夠嗆。」余公子瞥嘴搖了下頭:「我覺得呀,你這個朋友,最好的結局,也就是個死緩!」
「余總,聽見你說出這句話,我心裏就算有底了。」東哥頓時眼前一亮。
「呵呵,我說出去的話,只能代表我自己,又不能代表法律,不過你朋友的事,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余公子端着水杯,終於說出了一句人話。
「這件事要是你能幫忙問一下,我心裏就有底了。」東哥的重重點頭。
「呼!」
聽見余公子給出的答案,我心裏的壓迫感也變得鬆動了幾分,從他點了這個頭開始,也就意味着,只要我們接下來能把其他條件談攏,我們今天陪余公子打了一下午麻將,總算沒有白玩。
等東哥和余公子把話題談攏之後,我們這場牌局也進入了尾聲,沒想到我胡亂的打了一下午,最後一手牌,竟然是我胡了,面對這個結局,余公子莞爾一笑,把手中的最後一張籌碼扔給我之後,起身離開牌局,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老黃,算一下帳,把我輸的錢給小甘結了。」
「余總,你玩笑了,今天我過來,是求你辦事的,怎麼能收你的錢呢。」東哥見余總起身,也端着茶壺和水杯,走了過去。
「既然輸了,我自然要給,而且這麼點錢,對我來說意義不大。」余公子依舊態度猖狂的扔下一句話,體態放鬆的倚在了靠背上,話里畫外的意思,還是不準備收錢。
東哥聽完余公子的話,坐在原地沒有吭聲,我坐在一邊,也感覺心裏有些沒底,看余公子的樣子,雖然答應了幫忙運作一下葫蘆哥的事,但明顯還想把主動權握在手裏,而不是接受我們給出的報酬,雖然之前沒跟這種官二代接觸過,但我也感覺出來了,像余公子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輕易被蠅頭小利打發掉的,而我聽說他不打算要錢,心裏也有點犯嘀咕,因為我是在想不出來,除了錢,我們盛東公司,還有什麼東西能值得他惦記。
余公子坐在對面,看見東哥沉默不語之後,拿起了茶几上的白皮煙,輕輕撥出了一支,叼在了嘴裏:「小甘,你成家了嗎?」
「成了,又離了。」東哥拿起火機幫余公子點上了煙,笑着應了一句。
「有孩子嗎?」
「有一個男孩。」
「呵呵,那你很幸福啊!」余公子聞言,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孩子有了,老婆離了,手裏又有自己的生意,身邊肯定是黃花大閨女不斷吧。」
「我的生意不大,還遠遠不到招蜂引蝶的地步。」東哥笑着回絕。
「你這種生活狀態,挺讓人羨慕,手裏的錢夠花,公司有沒有瑣事纏身,家裏呢,也沒人嘮叨你,不像我啊,等事業趨於穩定了,想為自己活一次,但是卻太難了,你說,男人這一生,無非權色金錢,說起權,我作為公司董事長,決策權已經握在了手裏,說起錢,我也不缺了,只是這個色,唉……」
「余總,你要是有心思,我倒是能介紹幾個朋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