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泉通往安壤的高速公路上。
gl8車裏,氣氛冷清的出奇,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我心裏也挺壓抑的,總感覺眼淚要掉出來。
嘯虞他們看着臉頰微微浮腫的我,眼神中有些心疼。
「濰哥...」磊磊打算幫我辯解一句。
扈濰一揮手,打斷了磊磊的話,問磊磊:「你出來混,為了啥啊?」「……」磊磊和扈濰對視了一下,沒話。
「飛,沒事!」開着車的阿虎對我笑了一下,但是看的出來,他對我的事沒啥態度,也不怎麼關心。
扈濰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着一根煙,指着我,表情一反常態的冷漠:「韓飛我告訴你,既然想出來混社會,那你就不是個慈善家,你知道為什麼混社會是違法的嗎?因為我們什麼缺德事兒都得干,但是幹這種事,不代表你可以沒腦子,李寶善、焦智這種人,只是大千世界裏的九牛一毛,而已!我不能縱容我的人去心軟,如果你打算去善良,去做一個慈善家,我不攔着你,但是在我這,行不通!」「濰哥!...」我開口了,卻不知道該什麼。
扈濰笑了一下,隨後對我道:「信我的,回安壤之後,你找個飯店,當個服務生、或者學個修車什麼的,都挺好,但是千萬別混社會了,你這樣的,真不行!」我沒回話,把臉側到了車窗的那一邊,隨後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大家都沉默了,我們當初一時衝動,非要扈濰答應帶着我們出來混,可是我們卻從來沒想過,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也許一分錢都掙不到,每面臨着被人砍,被警察抓的危險,還得做着這些下三濫的勾當,但是我們還別無選擇,其實扈濰有句話得挺對,這種事我們不做,別人也會做,也許還會比我們做的更冷血,更無情。
「黑社會...呵呵!」扈濰笑了笑:「什麼叫黑社會?不是你開一個多麼大的ktv,多麼大的夜總會,就行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做的是見不得光,而且不堪啟齒的事情,別以為多風光,因為等你真正了解了這一切,你其實會感覺很噁心,可是我們無從選擇!懂嗎?」磊磊低着頭,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聲音不大:「濰哥,你的我知道,我不怕闖,也不怕拼,可是,韓飛就是這個性格,你也是知道的,他的心不壞,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扈濰搖了搖頭,嘆着氣:「磊磊,我的團隊什麼人都能容納,但絕對不留狗籃子.......」「可是……」磊磊開口又要話,我忽然伸手,攥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搖頭,示意他別了。
扈濰的一番話的我很心酸,當初離開校園的時候,嘯虞帶我去混社會,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我的確沒有仔細的想過,我會面臨着什麼,扈濰的也沒錯,我已經害怕了,已經適應不了這種生活,離開,對於我來,也許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眼圈紅着,看了一眼扈濰:「濰哥,對不起,這陣子讓你費心了…...」「只要你以後能離我遠點,比啥都強!」扈濰擺了下手,根本沒搭理我。
凌晨三點。
我打開車窗,任由和煦的風拍打在我的臉上。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時之後,我們終於再次回到了安壤境內,看着熟悉的一切,我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想念過這個城市,暮然回首,最近這一個月,近乎病態的生活對於我來,就像一場朦朧的夢魘一樣,予我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當晚,我們找了個旅店休息了一下,再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阿虎最先起床,去汽車租賃商行,退了租來的gl8,又把扈濰的那台老別克開了回來。
中午的時候,扈濰找了一家挺不錯的飯店,點了一大桌子菜,是要犒勞一下大家,但我也知道,這桌菜也是我的散夥飯。
菜上齊了之後,扈濰最先端起了杯:「這第一杯酒,我敬你們,這陣子要李寶善和焦智的帳,都挺不順的,你們也跟着沒少遭罪,辛苦了!干!」「干!」我們都端起杯,把酒一飲而盡,隨後大家都開始互相找酒,喝的挺熱鬧的。
酒喝的差不多了之後,扈濰從包里掏出了一疊錢,分成了四份,放在轉桌上,轉到了磊磊、嘯虞、冷欣我們四個的面前,這次扈濰沒再扣我的錢,四份是均分的,他笑了笑:「本來我答應你們,焦智的帳要回來之後,給你們多分一點,但是情況你們也看見了,這筆賬賠的不少,這些錢你們拿着,每人一千,別嫌少!」我伸手,把面前的錢推了回去:「濰哥,這錢我就不要了,這次要賬因為我,讓你賠了錢,這錢就算我的一點補償吧!」「濰哥,還有我的,也不要了!」嘯虞跟着笑了一下,也把錢推了回去,隨後磊磊和冷欣也都沒拿錢。
「沒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