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鎏金邊褶皺留仙長裙雖好看,可穿卻不是那麼容易,費了一番功夫,阮無雙終於穿了上去,坐在軟墊上左手扯扯,右手拂拂,嘴上不忘呢喃抱怨道:「終於穿好了。」
她一貫喜歡素雅簡約的衣裙,這還是第一次穿那麼繁瑣華美的衣裙呢!
獨孤連城聽見阮無雙的呢喃抱怨,將手中的白子緩緩落在棋局中央,清眸微微一抬,眼前佳人粉黛淡施,眉如遠黛,眸如月光,唇不點而櫻,一襲淺紫色鎏金邊褶皺留仙長裙將她的萬千風華全盤托出。
額間細碎的青絲猶如點睛之筆將女子的俏麗展露無遺,獨孤連城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艷之意,不過很快就被萬千的清冷覆蓋。
「陪我下一局棋。」
語氣淡淡冷冷,卻不難聽出不可拒絕的意味,可偏生阮無雙是個執拗的性格,你越是命令,她便越是不聽。
阮無雙側身美眸輕輕掠過獨孤連城的面無表情的臉,最後定格在棋盤之上,這棋,局已定,而且她素來見過很多棋局,其中不乏棋局高手擺的變幻莫測的棋局,可卻從來沒見過如此死局。
心中雖對破局有些心痒痒的,可對於剛剛獨孤連城那語氣,她實在是不想搭理他,那樣顯得她多掉價。
於是頭一偏,心一橫,道:「不會下。」
獨孤連城挑眉,他從她悠然一亮的眸子看到了她明明感興趣,不過能拒絕的那麼肯定,倒是他低估了她。
「黑子?白子?」
什麼?這黑心狐狸竟然直接忽略她的話,沒聽到她說不下嗎?還問?
不搭不理,空氣泠然。而獨孤連城顯然有的是耐心和方法。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下,不過本皇子問一次,你便要脫一件衣服。」獨孤連城悠悠的,沉澱下來的眸光落在阮無雙的衣裙之上,他有的是耐心,不然不會成為鎮守一方的戰神。
聞言,阮無雙猛然側頭,眸底似濃墨暈染,這黑心狐狸,想嚇唬她,門都沒有,阮無雙默默咬牙,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獨孤連城傾城如玉的面容,那意思便是,我就看你敢不敢。
「不信?」獨孤連城似懂得她的小心思,悠然開口,有股戲謔的意味在裏面,卻又認真的不得了。
阮無雙長長的睫毛輕拂兩下,幾番斟酌,下顎微微一抬,她就不信,他還真敢脫她的衣服。
只見獨孤連城的嘴角微微漾起,就在阮無雙狐疑之際,她突然感覺到坐下的木板似乎動了起來,那木板底下就跟有人似的一翻,阮無雙心下一驚,卻是猝不及防的朝對面撲過去。
而原本隔在阮無雙與獨孤連城中間的玉石桌連同棋局不知何時沒了蹤影,阮無雙便直直的撲在獨孤連城的身上。
好死不好死的,阮無雙的整張臉都狠狠貼在了獨孤連城的胸膛上,吃痛的悶哼一聲,淡淡的藥香再次縈繞在鼻尖。
獨孤連城垂眸,眉宇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卻沒有要扶她的意思。
阮無雙直起身子,輕輕揉着因為猛撲過去時撞疼的鼻子,一雙帶着火光的美眸斜睨了一眼恣意瀟灑的某人。
她知道這車裏有機關,不然剛剛怎麼會那麼突然,不過這也太小人了吧,忍住胸腔中蓄勢待發的怒火,阮無雙帶着嘲諷的笑意道:「四殿下當真讓人佩服。」
豈知,獨孤連城揚眉一笑,似笑非笑的回道:「好說,好說。」
好說?真是氣死人不償命,這話險些讓阮無雙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咬了咬唇瓣,阮無雙頓時覺得泄氣。
「下棋。」獨孤連城冷不丁的一句。
不知獨孤連城動了哪裏,那消失的棋局又出現在了眼前,而且棋局上的黑子,白子竟然還是原先的模樣。
「說了不下就不下。」阮無雙冷笑一聲,毫不示弱的看着獨孤連城。
獨孤連城挑眉,看來這隻小貓很是執拗,還沒吸取教訓,那麼他不介意讓她記憶深刻。
阮無雙美眸警戒的看着獨孤連城,生怕他又出什麼么蛾子,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猝不及防的遭了他的道。
只見獨孤連城衣袖翻轉間,一片白色佔據了阮無雙所有的視線,悠的眼前一花,待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獨孤連城禁錮在了懷中。
她的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