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許志抬眸見漫步走進來的阮無雙,喚了一聲,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
「嗯。」阮無雙點了點頭,眸光掃向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店鋪,心中不由的對許志感到滿意。只是這店裏的生意着實冷清了些。
「小姐今日是來看賬簿的嗎?屬下還……」許志一邊提壺斟茶一邊有些着急的解釋,阮家店鋪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加之那些個掌柜貪的銀子,整理起來實在是難上加難。
不待許志說完,阮無雙就輕笑着說道:「許掌柜不用如此着急,我不過是過來看看店鋪的生意如何。」
說着阮無雙接過許志遞過來的茶盞,隨即淺抿了一口。她知道,李氏掌管阮家家權甚久,這虧損的銀子一時半會是理不出來的,因此她也不會為難許志。
聞言,許志放下心來,隨即掃了眼除了店鋪小廝就沒有客人的店,淺嘆了口氣道:「如小姐所見,生意有些冷清。」
「那許掌柜可思考過為何會冷清嗎?」阮無雙的美眸落在許志的身上,懶洋洋的問道。
話落,許志皺了皺眉試探性道:「價格高?」
聞言,阮無雙輕輕搖了搖頭,道:「長安城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樣的店鋪,比阮家店鋪價格高生意好的比比皆是,」
「請小姐賜教。」許志虛心請教的道
阮無雙勾了勾唇道:「要想生意好,我們可以與萬香樓合作。」
其實從接管阮家家權之時,她就一直在構想怎樣鞏固阮家的生意,那個時候跳躍在腦中的便是長安城的第一酒樓萬香樓,並且心中打算將阮家店鋪小部份整改為酒樓,大部分則整改為煙花場所。
自古以來青樓酒肆就是個最好的情報聚集地,到時候不管是江湖傳言,還是家府密事皆能一網打盡,最重要的是或許對查清兩年前的皇銀失蹤案有幫助。
「可屬下聽說這萬香樓的幕後主子神龍不見首尾,而且他們拒絕與任何酒肆合作,這恐怕難。」許志皺着眉,一字一句的分析道。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難還是不難呢?」阮無雙悠然的道,卻不難聽出她語氣中的自信,她心中雖沒有說服萬香樓老闆的底氣,不過她不是非萬香樓不可,只是能合作則能少些困難而已。
聞言,許志不在言語,只是心中詫異,兩年前見着這位大小姐時,雖說不是軟弱可欺,卻那有這等信心魄力,如今卻是讓人不知不覺的心生敬仰。
吩咐了許志將明日求見萬香樓主子的信送過去後,阮無雙便踏着步子走出了清冷的小店。
長安的街道上無論什麼時候都繁華昌盛得很,今日難得沒帶絮絮叨叨的紅袖出來,阮無雙悠閒自在的逛起了街。
「小丫頭。」
蕭無忌的聲音?阮無雙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側眸之際便看到人群中朝她走來的蕭無忌,他俊朗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掛着七分玩世不恭,三分淡淡的淺笑。
他的出現無疑成了姑娘們的焦點,蕭無忌卻對談論他的姑娘不以為然,他的眸子中此刻只倒映着一個人的身影。
「你不是回第一莊了嗎?」阮無雙頗為嫌棄的問道。
「這不是想你了嘛!你想本公子嗎?」蕭無忌語氣曖昧的道,語氣中七分玩笑,三分認真。
阮無雙的美眸掠過他掛着玩世不恭笑的俊臉,呲笑一聲道:「想你作甚?」
話落,阮無雙轉過身繼續抬步往前,美眸不時掃向街道旁的小攤。
蕭無忌無趣的聳聳肩三兩步就跟上了阮無雙的腳步,語氣故作傷心的道:「小丫頭無情的緊,可憐本公子對你日思夜想,輾轉難眠,當真是應了那句為伊消得人憔悴咯!」
「知道為什麼你打不過,說不過獨孤連城嗎?」阮無雙頓下腳步,側眸問道。
「這個問題,本公子也想知道。」蕭無忌抱臂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雙饒有興味的桃花眼直直的看着阮無雙,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那就是你不想着去練功,而是在這兒盡耍嘴皮子。」阮無雙毫不客氣的道。
聞言,蕭無忌挑了挑眉,回道:「非也,這耍嘴皮子也是一種鍛煉啊!說不定哪天就說得過那狐狸了。」
「所以你永遠只能是被打的份。」阮無雙不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