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搶親,便是林小姐直接穿上嫁衣坐於閨房之中,而剩下尚未比武的人以城郊為,開始比試,最先到達者不止可以取得此次武林大會的勝利,更能直接抱得美人歸。」曲流風笑道,只是這笑裏面藏了幾把刀卻無人知曉。
「這……」林少淵一臉為難之色,而林青青亦是提心弔膽的看着自家父親,心中只得是干着急,當初雖說以婚事跟盟主之位為誘餌,不過那也僅僅是誘餌,曲流風這話,無疑是在推波助瀾,斷了他們的後路,若按曲流風所言去做,那到時候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反正此次武林大會,林盟主不僅打算將盟主之位讓賢,還打算將女兒嫁給優勝者,如此,墨守成規終究無聊了些,何不試試這個新玩法。」曲流風不給林少淵喘息的機會,啟唇說道,句句有理,讓林少淵尋不到一句反駁的話語。
這武林大會,說好聽了是讓賢、擇婿,可在場的除了台下跟着樂呵的人,這高台之上心思各異的「當權者」,誰人不知這林少淵打得什麼主意反正他曲流風左右也不是他林少淵看中的人,那何不加點火,讓這武林大會更熱鬧熱鬧呢?
曲流風的話音方落下,高台之下便是一呼百應之勢,縱然林少淵如何的為難,林青青如何的暗自咬牙,卻也扭轉不了這局面,無奈只得妥協就罷,只不過這父女二人看向曲流風的眼神皆多了幾分陰沉。
而曲流風自然不會將之放在心上,這林少淵父女既然內定了人,又想拿他們當猴耍,那他便教教他們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逍無忌如煙塵大海般深沉的眸光掠過曲流風那似笑非笑的面上,曲流風的提議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既能重新打亂林少淵這老狐狸的計劃,又能不白白便宜了那個獨孤連玉,簡直是一石二鳥之計,不過曲流風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鬥不過,便想出了這麼一個看好戲的方法。原來這個當初在長安街上看似不會武功被蘇笑天那紈絝子弟打得奄奄一息的乞丐是個人物,搖身一變成南疆攝政王不說,還將計謀耍得如此得心應手,不過從當初他出其不意的拉阿阮下水時,便是初現端倪的。
思及此,逍無忌心中不由嘖嘖兩聲,他是何時發現曲流風是哪個乞丐的呢?大抵就是他的那雙眼睛了,畢竟那個時候,他的臉不僅髒兮兮的,還被蘇笑天的人打得不成人樣。
「這招倒是耍得不錯。」阮無雙似笑非笑的低語道,此刻她看着林少淵父女那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的臉色,心中不覺好笑,這便是自己挖的坑,就算再深,也得跳下去。
思及此,她的饒有興味的眸光掃向獨孤連玉,只見後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近乎山雨欲來的架勢,若不是礙於場面,依照獨孤連玉那特有的脾性,恐怕曲流風便遭殃了吧!
「明日你可要奪魁啊!否則你的青青妹妹就得嫁給別人了。」驀然她眸光幽幽一轉,看向了隔了些位置的獨孤連城漫不經心的道,只是那語氣任人怎麼聽都覺得藏了幾把刀子。
「阮無雙!」他無奈的低語喚道,細聽之下還聞得出那語調中含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她這陰陽怪氣又帶了幾分嘲諷的話,還真是讓他無奈的同時又哭笑不得,他這是要喜她為他吃醋呢?還是惱她,這麼「無理取鬧」呢
「你喚我幹嘛還是喚你的青青妹妹去。」阮無雙懶洋洋的說道,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卻有那麼一絲的扭曲,她今天心中就是不爽快得緊,若是不發泄出來,她怕自己會憋出內傷來。話落,餘光掃了眼人陸續離開的人,便站起身來,拍了拍有這褶皺的衣裙,瞧也不瞧獨孤連城一眼,便閒庭漫步的走了。
她這是十句話九句都離不開林青青,為此獨孤連城好笑的搖了搖頭。看來今晚想要「同房」得費些勁了。
「少主這性子與閣主戴倒是有幾分相似,這醋勁都一般的大。」大長老摸着那白花花的鬍子笑吟吟的道,這話不知道是在誇她呢?還是損她…………
獨孤連城眉梢微微一挑,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了幾下………………
這一下午的時辰一眨眼便過了,夕陽已然染紅了大片天際,那緋紅的雲霞似女子的嬌羞的小臉一般,惹人顧盼流連的不舍移眸。
阮無雙想來這荊州,也沒好好遊玩過,本着無聊也是無聊,想着想着便走了街上。
雖夕陽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