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嗯,放一邊吧!」阮無雙眸光未移的看着手中的書。
「是。」侍女將盛放着茶盞的托盤放在了一旁,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看完最後幾行字,阮無雙放下手中的書,抬手擰了擰眉心,大抵因看書的時間過久,眼睛竟是有些乾澀泛酸,抿了抿乾燥的唇瓣,她提起茶壺自顧斟了一杯茶水,仰頭便將之喝了個精光。
此次科舉,不說她有十足的把握中舉,但少說也有八分的把握,不是她自傲,而是以前身為監考的父親回到家中常常與她探討過一些科舉命題,有時心血來潮更會讓她也寫上一寫,加之她自小在父親的薰陶之下更是飽讀詩書,自然這胸中便是有墨水的,否則她怎敢應獨孤連玉去考這科舉呢?
思及此,她不由想起了前日場景,獨孤連玉有意無意的提及讓她參與科舉,而此舉無疑正中她的下懷,她若是想在日後皇銀案爆發之日保全阮家,入朝為官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況且這樣也能助獨孤連城一臂之力。
至於現在住的這別院,便是獨孤連玉安排的,她雖婉拒了兩句,可終究還是答應了,獨孤連玉美名其曰的「照料」,不過是變相的監視罷了。
思緒的漸漸地回籠,阮無雙凝神一瞬,便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說起來,不知今年的科舉可還是父親監考。
「公主,你看這簪子多好看。」
聞言,獨孤安樂不耐煩的吼道:「蘇笑天,你能不能別再跟着本公主了?」話落,瞪了一眼跟癩皮狗似的蘇笑天,便快步的往前走去。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竟然有意將她嫁給蘇笑天這敗類,她獨孤安樂就那麼不堪嗎?就得配這隻知道鬥狗走馬的草包?
再說了,她若嫁了,她的無忌哥哥怎麼辦?所以就算父皇真下了聖旨,她就是寧願死,也不嫁給蘇笑天這草包。
「公主,我是真的喜歡你。」蘇笑天不屈不撓的跟了上來,低頭哈腰的笑着,那模樣還真像極了癩皮狗。
「不准你喜歡本公主。」獨孤安樂橫眉冷對的警告道,喜歡她?開什麼玩笑?她就是寧願被狗喜歡,也不要被蘇笑天這敗類喜歡。嗯,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這蘇笑天當真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公主,你也知道皇上的意思……」
話未說完便被獨孤安樂氣急敗壞的打斷道:「夠了,本公主就是嫁給街頭乞丐,也不會嫁給你。」
話落,便氣呼呼的疾步走了,還真是好不容易出宮溜達,卻流年不利的遇到這該死的蘇笑天,當真掃興得很,害她連玩的心情都沒有了。
「呸,什麼東西。」蘇笑天不屑的小聲嘀咕了一聲,便將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還真以為他想娶她得很,若不是皇后姑姑再三警告,他根本沒那心情來討好她,更何況這公主姿色還不及那**紅塵閣的秀秀。
「公子,這簪子……」一旁的小廝心疼的道。
聞言,蘇笑天抬手就打在了那小廝的頭上:「簪子個屁,跟老子去**紅塵閣找秀秀去,哈哈。」
小廝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頭,便跟上了蘇笑天的腳步。
**紅塵閣,天字一號房中,琴聲悠揚,似高山流水,聲聲穿楊,讓人不禁心神嚮往,欲尋那曲中的世外桃源。
一曲畢,秀秀眉目低轉,斂漣抬眸,溫婉一笑:「秀秀獻醜了。」
「秀秀姑娘自謙了,此曲應是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楚澤溫潤一笑,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聞言,秀秀小臉一紅,不過終是久經風月的人,很快便將那嬌羞之色掩了下去。
「楚公子謬讚了。」話落,流漣的眸子便自楚澤那俊秀如玉的面容之上移開。
「謬讚倒沒有,在益州便早聞秀秀姑娘之才,秀秀姑娘自是擔得起如此讚美。」楚澤笑言,那若隱若現的酒窩直擊秀秀的心底。
「科舉在即,楚公子有幾分把握。」秀秀強忍下心中的悸動,柔聲問道,她在這**紅塵閣待了一段日子了,見過不少聞名而來的墨客文人,其中也不乏追求者,可偏偏她卻是對這個自傲的窮小子動了心。
「十分。」楚澤拿着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手心,自信的笑道。
聞言,秀秀揚眉一笑,正欲說什麼便只聽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