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雙掃視了一眼四周環境,周邊皆是荒廢了的土地,除了這戶人家,卻是再也沒看到別的人家,視線一轉便見眼前是間農家小院,黃土坯壘成的圍牆,約莫到腰左右的位置,院內的境況一覽無遺。
此時只見一個約莫不惑之年,身着灰衣的男子腳步急切的迎了出來,而與他一同出來的便是事先進去探情況的阿茶。
「草民見過王爺。」男子朝着曲流風恭敬的行了一禮,細細一看便發現男子的腿乃至全身都微微打顫着,就連剛剛到話音也是帶了幾分不穩。
「今日便是你去報的案?」曲流風冷沉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凝,眸底似閃爍着什麼。
「是……是的。」男子怯怯應道。
「如此便將昨晚你看到的一一道來。」曲流風淡淡的道。只是眉卻不由微微皺起,這已經是第七起女子失蹤案了,前幾日朝廷上的那些老狐狸不斷施壓,若此案在不破,恐怕那些老狐狸便會趁機挑起事端來。
「是。」男子應了一聲,不知是迫於曲流風的氣勢過強,還是太害怕了,他微抬的眸子閃了閃,這才啟唇娓娓道來:「昨晚,我喝了點酒,就……就一路搖搖晃晃的往家的路上走,眼看要到了,卻突然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我家那口子靠近,我害怕的不行,也不敢出聲,便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我家那口子被那妖風給捲走了。」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怎麼就被說成是妖風呢?思及此,不待曲流風說話,阮無雙便下意識的問道:「你可還記得當時風大不大?」
聞言,男子抬起微怯而夾雜着淡淡恐懼的眸子看了眼曲流風身後的阮無雙。略微躊躇的思付了一番後道:
「這………好像沒有…………不……好像有,風還挺大的。」男子突然提了幾分音量。
這便對了,阮無雙眸子微微一亮,嘴角湧上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這也就可以說明為什麼村民們會說是妖風了。
「阿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逍無忌問道。而曲流風也不由看向她,心想難道她真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他查了那麼久一點頭緒都不得,她這麼快就理清楚了?
阮無雙一掃聚集過來的數道眸光,微微一揚道:「你看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假設,此人定然身懷武功,而且輕功一定不錯,如果他一身夜行衣加之披在身外的黑色斗篷,風吹起來時,便將他身上的斗篷揚起,在夜色不清下,看成黑風也是情有可原。」
聞言,曲流風的泠沉的眸子驀然多了些許晨星,本來他還想為何所有人皆說是黑風,而他未親眼目睹過,自然不敢斷下言論。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的確沒什麼鬼怪之說,只是這犯案的人從何查起才是首要問題。
「不過這作怪之人是誰卻無從查起。」曲流風淺嘆了一口氣道,縱然知道這是人在作怪,可卻無一絲線索查起,這也是整起案件的問題所在,否則他便也不會因此事如此煩惱了。
「這可是你的事。」逍無忌風輕雲淡的瞅了眼看着阮無雙擰眉的曲流風似笑非笑的道,方才竟敢讓他沒面子,現在他自然也不會給他面子。
聞言,阮無雙瞧了眼略微傲嬌的逍無忌,無聲的笑了笑,她只知逍無忌的肆意瀟灑,放蕩不羈,卻不知他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他此番言語分明是在報剛剛曲流風給他的難堪。
曲流風卻是不由黑臉道:「本王可沒問你。」
本來他問的便不是他,他到在這兒先跟他起勁了,想給他難堪沒那麼簡單。
「呵呵,你若是知趣些,剛剛便不該惹惱我們。」逍無忌冷笑道。
曲流風凌然的眸子微微一沉,神色也不有冷下了幾分,卻也是被逍無忌說的無話可話,畢竟事實本身就擺在那裏。
「好了,誰說沒一點線索。」阮無雙打了圓場,貫是意味深長的道。
「嗯?」曲流風抬眸看向阮無雙面上意味深長的笑意,眉峰微微一舒,似在等着她接着說下去。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失蹤的都是女子,而不是男子或者孩童呢?」阮無雙眉梢一挑問道。
「這……」曲流風的眼眸微微一眯,是啊,他之前怎麼沒想到失蹤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他們都是女子,那兇手便不是呼之欲出嗎?
「採花賊!」曲流風驀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