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日了,還是沒有獨孤連城的影子,說不定墜崖後被野獸吃得骨頭都不剩了,wwん.la」宋子辰邪肆着笑着,在他心中他篤定墜入那萬丈懸崖,縱然獨孤連城在如何的三頭六臂也逃不開一個死字,更何況他們的人搜尋了三日也沒尋到他們二人的蹤跡。
「你倒是篤定得很。」獨孤連玉沉鬱的幽瞳毫無波瀾,他淡然自若的抬起茶輕抿了一口,跟宋子辰肆意比起來他反而冷靜得很多。
因為他不會蠢到以為找不到獨孤連城的屍體,就以為獨孤連城死了,他獨孤連玉還沒那麼天真。
「殿下的意思是?」宋子辰頓住了笑意,疑惑的看向獨孤連玉,他們的人也在崖底找了三日了,若是獨孤連城還活着,早就被殺了。
「你不會不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個道理吧!本皇子一日不見到獨孤連城的屍體,便一日難安。」說着獨孤連玉將茶盞一把砸在檀香木的桌子上,茶水則傾撒了出來,他的大手覆在茶盞之上,漆黑沉鬱的眸子卻望向宋子辰。
見狀,宋子辰打了一個冷顫,急忙跪到了地上,獨孤連玉他的脾性,他現在再了解不過了,稍有差池便是陷自己於萬劫不復之地。
「殿下放心,屬下一定會帶回獨孤連城的屍體。」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本皇子失望,若這次帶不回,你說本皇子該怎麼處罰你呢?」
尾音驀然一寒,仿若萬千冰錐刺骨。
聞言,宋子辰心下一顫,額間一滴冷汗悄然滑落,他知道獨孤連玉這是對他失去耐性了,若不是自己手中握着他需要的東西,恐怕自己早就沒命在這兒說話了吧!
「屬下自是任憑殿下處置。」宋子辰一咬牙,心一橫的道,所以此次只能成功,絕不能再失敗。
阮無雙望着跳躍的火光愣了會神,又看向洞口處,看來現在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山洞呆了幾天了,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睡着的獨孤連城。
怕觸到傷口,他是側着身睡的,他側臉的輪廓很美,在暖黃色的火光下似泛着光暈,阮無雙想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的那麼讓身為女子的自己都自愧不如呢?偏偏還嫉妒不起來。
阮無雙看着獨孤連城不知不覺的發起了呆,卻突然發現他有點不對勁,臉色竟然越來越蒼白,整個身子也好像在打顫,就跟上次他跟她泡水時的情況一樣。
阮無雙心中一驚,該不會他寒疾復發了吧!在這節骨眼上。
「獨孤連城。」她皺眉擔憂的輕喚了他一聲。然而卻得不到回應,她看着他越來越蒼白臉,就算閉着眼睛也極度痛苦的神色,而他的身子打顫的越來越厲害。
阮無雙不敢想像該是什麼樣的痛,才會讓一向隱忍有度,從容不迫的他露出如此神色?
她不由將他抱緊,想着上一次在他懷中有治療寒疾的藥,她急忙伸手探去,而摸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冷,冷。」他虛弱的說着,因着痛苦難耐,額間的青筋竟然曝現了出來。
聞言,阮無雙緊緊的抱着他,極盡所能的將身上的溫暖都給他,她抱着他,艱難的一點一點往火堆旁靠了靠。
而這些並不能滿足獨孤連城的需求,他一直喊着冷,阮無雙卻只能幹着急,她沒有內力,根本不能用內力幫他,她不知道在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她不敢想下去。
為今之計,她只能迫使自己往好的地方想,卻別無他法。
她充斥着擔憂,焦灼眼眸看着他,抬手撫上他被冷汗覆蓋的額頭,獨孤連城,你一定要撐下去。
獨孤連城似失去了神智,臉部的肌肉竟然開始出現痙攣的現象。阮無雙看着這樣的他,難受的幾乎窒息,心竟然在隱隱作痛,可是怎麼辦?等死嘛!不可以。
想着,阮無雙欲將他扶起來,不能坐在這裏等死,說不定出去能碰到尋他們的七影等人,她相信七影,芸娘,月剎一定在尋他們,她也知道現在夜色茫茫,可能會有野獸出沒,亦可能會碰到截殺他們的黑衣人,一旦踏出出可能要面臨的便是殺機四伏,險象環生。可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只能拼一拼,大不了一起死便是。
「渴,渴。」獨孤連城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阮無雙動作一滯,渴,現在沒有水,只能,想着阮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