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祈皇宮,一眾大臣皆跪在皇帝寢宮外,紛紛求見明祁皇。明祈皇已經三日未上早朝,對外宣稱染了風寒,可任何人求見,太子皆以明祈皇需要靜修以此打發,為此大臣們心中無不波濤翻湧,這三日太子監國,大臣皆以為明祈要變天了,因此便為探虛實便紛紛來求見明祁皇。
「臣等求見皇上。」
聽着此起彼伏的聲音,蕭無忌視若惘聽,而是皺眉看着正在明祁皇施藥的國師,父皇為一國之君,身中蠱毒之事斷不能被傳出去,還未抓到下蠱之人,一旦傳揚出去便會打草驚蛇。
「國師此次可有把握?」蕭無忌凝聲問道。
「四成。」國師凝沉的道,其實可能還沒四成的把握,這次已經是第二次施藥了,若還是醒不過來,情況便要另當而論了,只不過為了讓蕭無忌稍安心一點,才話出此言。
聞言,蕭無忌默聲不語,阿玉已經監視了辰妃一日了,也不知是否有所收穫,此時門被推開,阿玉走了進來。
「哥,這辰妃果然有問題。」阿玉一進來便急聲道,她親自不眠不休的守了辰妃將近一天一夜,索性功夫不負有心人,昨晚辰妃半夜三更之時偷偷摸摸的溜出了紫辰宮與一個黑衣人密談了許久。
因為怕被發現,她不敢貿然離的太近,隱隱約約聽到那黑衣人問辰妃是否拿到,至於拿到什麼,她卻是沒聽清。
「探到什麼情況?」
聞言,阿玉將昨晚的情況一一道來,最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你說會不會是南疆之人?」也只有南疆之人會這種蠱毒之術,如果真是南疆之人,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也不盡然。」蕭無忌皺了皺眉,南疆一向與明祈交好,若攪渾了明祈這攤水,於南疆而言並無益處,因為還有一個大燕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南疆就算想攪,目標也應該是大燕才對。
「皇上醒了。」不待阿玉說話,國師略帶喜色的聲音傳來,聞言,蕭無忌與阿玉二人疾步走到床榻之前,喜色未露,明祁皇卻是又昏迷了過去。
「國師,這是怎麼回事?」蕭無忌皺眉問道,明明已經醒過來了,為何又昏迷了過去。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皇上能醒過來,說明這藥便是有用的,這藥暫且能壓制蠱毒,還請太子殿下儘快找到解蠱之藥。」國師有條不絮的道,當務之急便是找到解蠱之藥,這藥雖暫時壓制了蠱毒,可只是一時,若想根治非有解蠱之藥不可。
「本宮會儘快去找,這藥能壓制多久,父皇何時能醒?」
「一年內,太子殿下找到解蠱之藥方可,至於何時能再醒,可能是明日,也有可能是更久。」
越聽蕭無忌的眉皺的越深,此時一道囂張的男音自寢宮外傳來。
「父皇染病纏綿病榻,本王身為父皇的兒子,還進不得這寢殿嗎?給本王滾開。」
聞聲,蕭無忌心中一抹不耐一閃而逝,他這正在煩躁的興頭上呢!這逍無炎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惹到他頭上來了。
阿玉眼瞅着蕭無忌走出了寢殿,心中覺得這逍無炎還真是要倒霉了。蕭無忌剛剛拉開門便與正準備推門而入的逍無炎撞了個正着。
「三弟這是作甚?」蕭無忌沉鬱的道,漆黑的瞳孔中似萬千冷意凝結,氣勢壓人,叫人無形中似萬山壓頂。
迫於氣勢,逍無炎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穩住了神,逍無炎冷笑道:「自是去探望父皇。」
「父皇需要靜修,三弟卻硬闖,這是不將父皇看在眼裏,更是不將本宮的話放在心上。」蕭無忌語氣泠然的道,尾音驀然一寒。沉鬱的視線一一掃過逍無炎身後站着的皇子們。
觸及蕭無忌的眼神,皇子們紛紛垂下了眸,他們本是受逍無炎蠱惑才跟着來,否則給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來招惹逍無忌。
「呵呵,什麼時候太子皇兄能代替父皇說話了,本王可沒聽說父皇下了什麼命令?」逍無炎強壓下心中的懼意,冷笑道。餘光不由看向身後的皇子們,希望他們站出來,可是卻無一人敢站出來,逍無炎心中不由惱怒,這群廢物就這麼怕逍無忌嗎?
「三弟這是在挑戰本宮的底線?」此時的蕭無忌周身皆是叫人發顫的冷意,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危險而陰沉。
逍無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