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這個詞用的不錯。」獨孤連玉嗤笑道,言外之意他的確是在威脅她,他不能拿阮家怎麼樣,可一個養在鄉下的老頭子,他還是能拿捏住的。
阮無雙暗暗咬牙,這獨孤連玉還真是欺人太甚,掩下心中的怒火,她不怒反笑,甚至笑得很大聲,很開心一般。
「殿下以為一個旁系就可以威脅到我,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阮無雙平靜的道,仿佛就如她所說般,她不會受他威脅,只是她卻知道這是強撐出來的,因為阮家長老是兒時最疼她的一位長輩,現下本在鄉下頤養天年,卻不想獨孤連玉竟做出此等事,這獨孤連玉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阮無雙太過平靜倒讓獨孤連玉起了疑,以為她真的不在乎,宋子辰那廢物該不會是哄騙自己,不是說這位長老是阮無雙最敬重的長輩嗎?不是說拿捏住老頭子,阮無雙就會乖乖任由擺佈嗎?難不成她是故作鎮定?
思量間,獨孤連玉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大笑了兩聲,道:「本皇子便是欣賞無雙小姐的這股子狠勁,既然如此本皇子殺了他家三代同堂,無雙小姐想必不會覺得有何惋惜的吧!」
獨孤連玉說得輕描淡寫,漫不經心,說的殺人就跟砍白菜一般隨意,可是只有阮無雙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
獨孤連玉的陰狠果然名不虛傳,三代同堂,這代價的確大了些,而且她並不想如此,心中雖不想受獨孤連玉鉗制,可迫於形勢,卻是不得不順應。
「殿下不妨先說說如此做的目的如何?」阮無雙話一出,獨孤連玉大笑了起來。
「再過幾日便是百花宴,待那時,本皇子便會請旨納你為側妃。」
納為側妃?獨孤連玉搞什麼鬼?阮無雙暗暗握拳。
「殿下並不喜臣女,為何執意納娶?」阮無雙直言,她可沒看出獨孤連玉喜她,卻為何執意要納她,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與獨孤連城有關。
「只要讓獨孤連城不舒服的事,本皇子都樂意做得很,況且本皇子已經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了。」獨孤連玉輕笑道,那笑卻無一點真情實意,所謂的那點喜歡不過是覺得阮無雙就像只有趣的小貓,引起了他的興趣,說到底在他眼中女子都是玩物。
果不其然,他果然是針對獨孤連城。他那話的意思便是讓她到時候同意嫁給他,來個萬無一失,到時候就算獨孤連城再有本領,也扭轉不過來,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如果他拿她阮無雙當軟柿子捏,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臣女若配合殿下,到不知長老一家是否無恙?」阮無雙淡淡的道,此舉不過是在穩住獨孤連玉,待她緩過神來,救了長老便不用再受制於他。
「無雙且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嫁與我那日,便是他們無恙之時。」
「殿下就不怕阮家這顆棋太大,引人注意嗎?」阮無雙直言,言外之意若她嫁與他,皇帝會作何感想,自然會對獨孤連玉心存不滿。
「控局之人從不會嫌棄棋子太大。」獨孤連玉沉沉而略帶自傲的道,他怎會沒思量過這一點,可若是同阮家等量的蘇家壓襯着,便又是父皇眼中的權衡之策,自己納了阮無雙,蘇沐禾嫁與獨孤連城,兩全其美,又能讓獨孤連城痛不欲生,豈不妙哉!
阮無雙默言,突然獨孤連玉一下子將她抱在了懷中,他身上濃郁的麝香氣味縈繞在鼻尖,本是好聞的香,卻不知是不是因為來自他的身上,所以聞着很是刺鼻。
她身子一僵,臉色一沉,作勢就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緊緊的。他在她耳邊低語。
「你最好別動,否則你動一下,本皇子便殺一個人。」
阮無雙心下一寒,美眸陰沉無光,卻直得暗暗咬牙,她起先不知他為何如此,可當看到不遠處停着的馬車時,心下不由一沉,這獨孤連玉當真打得好一副如意算盤。
那馬車不是獨孤連城的嗎?因為在這長安城只有獨孤連城的馬車最為特別,她現在終於明白獨孤連玉如此這般的真實目的了,讓她與獨孤連城之間產生隔閡。
馬車內的獨孤連城撩開車簾一角,清冷的鳳眸看着阮無雙與獨孤連玉相擁在一起的畫面,似惱怒似放下車簾,便冷聲吩咐七影趕車。
待獨孤連城的馬車離去,孟清雅自角落裏走了出來,嘴角不由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看來連城